“好。”
一行人回到王府大厅，个个面色凝重，愁眉不展。
郭青青知道情况后，也是唉声叹气。
“皇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这种怪病找上了他？”
“母妃，人吃五谷杂粮生百病，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众人又沉默下来。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时间在面对亲人生死，难以抉择中悄悄流逝。
快天亮了，还是没有结果。
张玉婉站起身：“父王，阿渊，我觉得还是给皇上说清楚好一些。”
“作为一代帝王，他有权决定自己以后的生活。”
凤明渊也站起身：“皇叔，咱们就告诉父王吧。”
“虽然是残忍了一些，可婉儿说得对。”
“他有权知道，他的机会和面临的风险。”
“如果不告诉他，就让他这样，一天比一天痛苦的活几个月，或许才是最残忍的。”
凤瑜被两人说服：“行吧，那咱们进宫。”
三人赶在早朝前，再次一同进宫。
“太子殿下，王爷，郡主，你们这是？”
凤明渊看向林公公：“去知会丞相，就说皇上今儿身体欠安，让他主持一下大局。”
“是。”林公公看了一下几人的脸色，便应下匆匆走了。
几人来到皇上的寝殿，皇上正费力的想起床上早朝。
凤明渊赶紧坐到床边，扶着自家父皇坐起。
“父皇，您不用起来，儿臣已经让林公公，去知会丞相主持大局了。”
“你们几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皇兄。”凤瑜红着眼睛，开不了口。
张玉婉上前一步，给皇上行了一个礼。
“还是由我来说吧。”
“皇上，昨晚给您检查了病情，当时没有给您说实话。”
“咱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征求您的意见好一些。”
“作为一代帝王，婉儿相信您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来面对病魔。”
“你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您的肝脏上，十有八九长了肿块，而药物对它无效。”
“现在，您有两种选择。”
皇上很平静的听完，然后点头。
“说说，是哪两种选择。”
“第一种，就是我给您开药，缓解您的痛苦。”
“您的寿命最多一年，到最后会非常痛苦。”
“第二种，就是把肝脏生病的地方切掉，我只有两成的把握。”
“如果选择第二种，您会有两种结果。”
“一种结果是切除成功。”
“您能如正常人一样，好好的生活三到五年。”
“如果将养得好，甚至可以活得更久。”
“另外一种结果是切除失败，您可能立即或者很快死去。”
皇上沉默了片刻。
“朕以为是多大个事，看把你们几个紧张成这样。”
“生老病死，朕早就看淡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何况，现在天下太平，渊儿也能独挡一面了。”
“朕的使命已经完成，死有何惧？”
“现在，朕唯一放不下的，是凤明阳的事。”
张玉婉看向皇上：“那您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