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她画个寂寞啊!
穆珩有些心虚:“……女人,不都是那样吗?”
谢解意这才知道,穆珩竟然是脸盲?
穆珩:并不是,他只是对女人脸盲。
他真的觉得,女人都差不多模样。
谢解意面无表情地道:“你敢去和大师父说,她和他的宫女长得差不多吗?”
大师父不后悔生出来没把你按在马桶里溺死才怪!
可惜了自己这张天生丽质的脸。
不知妻美的穆珩,活该娶个麻子脸,辨识度高。
穆珩:不敢。
他怕家里的女人。
穆家的每个女人,都是他的克星。
从母亲到妹妹到谢解意到迟迟,他谁也得罪不起,她们声音都比他大。
“你试着画一画,”穆珩强行挽尊,“你画得一向很好。”
谢解意简直都气笑了,作势把笔递给他,“要不,王爷您自己来。”
笔给你,你自己来!
穆珩:“……
”
谢解意对着这块脸盲的朽木实在雕不动了,认命地道,“这样,我说特征,你来选。”
眉形什么的不知道穆珩记得,但是脸型总该记得吧。
于是谢解意开始进入狂躁的作画状态。
夫妻俩你问我答,再质疑修改,反反复复,最后画了一个多时辰后,穆珩说可以了。
谢解意困得不行,扔了笔,洗了手就爬到床上去睡。
苍天啊大地啊,总算放过她了。
她迟早要被穆珩这个猪队友气死。
而穆珩,当真拿了画像出去给鬼卫们开会去了。
谢解意十分同情这些鬼卫,同情他们有个如此脸盲的上峰。
鬼卫的办事效率就是很高。
尽管画像扯淡,可是第二天,鬼卫们从晋州的四面八方都传来好消息,纷纷表示自己疑似找到了人。
谢解意笑成了傻子。
穆珩黑着脸,出门挨个去确认。
他觉得,他应该,似乎,好像挣扎一下,可能还能认出来那芳娘?
早知道,他就不该一时冲动,提出什么按照画像寻人的馊主意,给自己平添麻烦。
现在干了一半放弃吧,又对不起顾西辞这个朋友。
后悔,就是后悔。
然而几个女人却觉得穆珩不在,今日打麻将都敢大声喧哗了,很爽。
因为也没有外人,而且过几日顾西辞也得来找人,所以谢解意就把这件事情跟几人说了。
小昭道:“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哥的朋友,和他一样都有些古怪的毛病。”
难道在外人看来,她哥选择谢解意,就不奇怪吗?
谢解意:总觉得你在指桑骂槐,我却没有证据。
樊清许则道:“喜欢奶娘倒是算了,连带着儿子也认了,也不怕他家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他算账,啧啧……”
谢解意:“大清早的,你别说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信阳公主想了想后道:“是叫芳娘吗?”
“怎么,你认识?”
三个女人的目光,立刻投到她身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