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从怀里掏出了祁淮的庚帖,“我替你俩定亲了。”
晴天一个大霹雳,直接把樊清许劈得什么都偶不会了。
“退了,祖父,您赶紧去退了。”
“退不了了。你告诉祖父,他到底哪里不好?”
“要说他的坏处,那简直能说三天三夜。”
“你先说三件来我听听。”
樊清许以为自己可以口若悬河,结果要开口才发现,自己竟然词穷了。
好像,祁淮除了一肚子坏水,其他明面上的毛病,挑不出来啊。
他一肚子坏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自己也无从证实。
阴险狡诈,祁淮就是故意的!
樊正看她绞尽脑汁,半晌也什么否没说出来,立刻把她的这种行为认定为害羞。
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挣扎的余地,樊清许就被自己的亲祖父,指给了祁淮。
谢解意听樊清许咬牙切齿地提起这门婚事,竟然意外地觉得,这对cp,有点好磕。
虽然樊清许认定,祁淮就是为了整她,祁淮没安好心。
“你在这里跟我厉害什么,”谢解意打了个哈欠道,“你怎么不当面质问祁淮,到底是何居心。”
“刚开始几日,我光顾着和祖父分辩,让他解除婚约去了,后来实在没招了,才去找祁淮。”
“然后呢?祁淮说什么了?”
“不知道。”
“嗯?”
“祁淮跑了。”
“跑了?跑去哪里了?”
“鬼才知道呢!”樊清许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说是回老家祭拜他母亲去了,但是走得非常匆忙,谁知道为什么。”
“再然后呢?你就一直没有再见到他?”
“没有。”
谢解意觉得这事情有点诡异。
她现在甚至有点站在樊清许这个不靠谱的这边了。
“祁淮为什么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这个……”樊清许提起这件事情就咬牙切齿,“因为他……克我!”
“什么?”
不是好好地谈着感情的事情吗?怎么忽然这画风,就变成了封建迷信?
能不能有点正形?
樊清许表示,真的。
祁淮专门克她。
她从小到大,自认为都是风风光光的。
反正能打赢她的,基本没有。
就这样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巾帼女英雄,所遇到的有限的囧事,几乎全被祁淮撞见了。
他专门克她,真的。
比方说,她五岁时候玩得太嗨,没憋住尿了裤子,被他碰到。
她恼羞成怒,问他看什么看,难道他就没尿过裤子吗?
祁淮说,他从会说话就开始不尿裤子了。
樊清许悲愤万分,把他打了一顿,然后还觉得委屈,回去和母亲诉苦。
母亲安慰她,说男女不同。
然后就有了后来她扒祁淮裤子,认真求解的惨烈记忆。
比方说,她十二岁的时候来小日子,彼时她正修炼神功——她花了二两银子重金从旧书摊上淘来的“神功心法”。
之前她修炼两个月,毫无反应,祁淮说她被骗了。
樊清许不相信啊,一定是努力不够,她继续。
然后练着练着,小日子来了。
她先是觉得肚子疼,然后觉得自己貌似……失禁了?
去茅厕一看,卧槽,都流血了。
完了,她走火入魔了!
樊清许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就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非死皮赖脸守在自己身边的祁淮,哭着交代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