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咳。
“都咳这么厉害了，你怎么还待在公司里啊。”
周夫人心疼的责备，“就算你说工作重要，也跟我说声，我好给熬些川贝梨水润润喉。”
“你看看你喉咙都哑成这样了，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我发现我最近对你真的是太粗心了。”
她越说越自责。
疯子知道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所以忍耐着周夫人的簌簌叨叨。
“老婆，等会去吊唁的时候，你替我跟冷老他们周旋吧，我怕把病气过给人。”
他咳道。
“好。”
周夫人不疑有他，“你喉咙不舒服，少说话也挺好的。”
说着，她对前面的司机道：“小李，车上有水吗？”
“回夫人，车上存放的水昨天就喝完了，我跟周董跑来跑去的就忘了备水，所以……”
小李挺为难道。
周夫人也没有怪责他，只是叮嘱：“小李，你下次记得给老周备用水，他经常一忙就忘了吃饭喝水的，身体都变不好了。”
“好的，夫人。”
小李应道。
疯子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夫人，见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自己的丈夫，对她的印象还算是好的。
一旦印象好，他对这人的耐心就高一点。
到了冷家，疯子刚一下车，就拿着帕子咳，脚步还弄得虚浮点，看起来就像一个生病的人。
周夫人心疼的扶着他去吊唁，他借着上香往棺材里看了一眼，确定真的是凌筱暮，他的瞳孔还是忍不住的缩了缩，心脏处传来了一股剧痛。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亲眼见到，那股被压下去的疼还是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了。
他疼的脚下晃了晃，周夫人赶紧的扶住了他，小声担心道：“老周，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老婆，没事，就是突然头晕了下。”
疯子强忍着不适，柔声安抚。
周夫人点点头。
“那我们先去跟冷老他们说一声。”
“嗯。”
她虚扶着疯子过去。
“老爷子，节哀顺变！”
周夫人走到冷老面前，“斯人已逝，生人还要继续生活，你要是垮了，五个孩子不知会慌成什么样。”
冷老点点头，哑声道：“我会的。”
说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苍老了五岁一样，原本还很挺拔的身姿，都出现了驼背的现象。
疯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冷老，见他悲伤不似作伪，而且周身散发出来的苍老劲，一看就是经历了重大的悲痛才有的。
他更加的确信，凌筱暮是真的没了。
“咳……”
他一下子咳出声。
“冷老，抱歉，我……”
他忍着咳想解释，结果咳的更厉害了。
周夫人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替他解释：“冷老，你别介意啊，我家老周最近病了，咳的还挺厉害，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没事。”
冷老摆了摆手，语气都变得哀戚起来，“我儿媳要是还在，让他给你看看，保证不出两天就能痊愈了。”
说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悲痛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