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怎么描述的如此清楚,就好像你也在旁边似的。”
“我就在旁边,那钱小翠跑的时候,因为捂住了眼睛,路还跑错了。
最后还是我好心提醒,她才不至于跑了冤枉路。”
王长博抬了抬下巴,表示出自己不是欺凌女子的孙清源之流。
要是语气不那么幸灾乐祸,洛小苒就信了。
说来说去,也是那钱小翠骚扰在先,但孙清源的言辞也确实太过犀利。
众目睽睽之下,一点没给姑娘家留面子。
王长博更是乐得看好戏,就差摆上瓜子加鼓掌了。
至此,孙清源与钱小翠的这出好戏,便是宣扬开来。
加上孙清源秀才老爷的名声,和钱小翠花痴的“美名”,在整个抚远县那是传得沸沸扬扬。
钱捕快向来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因此每逢遇到孙清源,必定要刁难一番。
孙清源又毫不在意,钱捕快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是憋着一口怒气,而且越来越深。
如今,孙清源即将成为洛星辰的夫子。
而钱捕快似乎对洛小苒并未有恶意,甚至有意交好。
洛小苒夹在这对“仇家”中间,仿佛有些尴尬。
不过事情已成定局,就先顺其自然吧。
吃过饭后,洛小苒让杜空青驾驶丑离送王长博出村。
自己则带着洛星辰和孙清源有话交代。
“我家弟弟日前受到惊吓,不愿开口说话。
孙夫子教学时当以习字、释字、讲解文章为主,背诵经句则不必强求。”
孙清源听到此话一愣,薄唇轻抿,他确实一上午都未听到洛星辰讲过一句话。
孙清源原只当这个小男孩害羞不敢讲话,或是害怕姐姐责备,不敢贸然开口。
没想到竟是说不出话,真是可惜了。
不能说话,即使满腹圣贤书,也在科举一途上无望······
洛小苒看到孙清源一副惋惜到不能再惋惜的表情,甚是无语:
“我弟弟以前说话顺畅的很,正常的很!
只是现在不愿开口罢了,以后一定会说话的。
你正常教导他,我会在旁边协助,直到你们可以正常沟通为止。”
洛小苒想起孙清源简陋的小屋,感觉在私塾未盖好之前,还是在这里给洛星辰上课为好。
“我想了想,建私塾的事要排在我建房子的事之后。
私塾未建好前,你每日来我家教导辰儿即可。
就在院子里,左右邻居都看得到,也不怕传出闲话来。
另外有一事,你户籍现在是在河东村吗?”
“并未,在河东村只是暂住,户籍还是在抚远县城内。”
“那我在私塾里为你留一间卧房,平时你可以住在那,如何?”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