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医见其表面真气流溢,先是一惊,她发现胥余竟是炼气期高手。片刻,脸上就恢复了平静。但她的语气却变得恭敬起来。“您这病症,老身从未见过,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胥余好像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倒没有什么反应。但太妫却是一脸忧愁到“师傅,您神通广大,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徒儿的夫君。”她略带哭腔,以哀求的神色看向巫医。
“唉,老身的确无能为力,你夫君年纪轻轻已是炼气境界,老身苦练一世,才达练体顶峰,怎么会有办法呢?”巫医刚说完,突然脸上表情一变,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胥余一下子就看到了巫医的表情变化。忙追问道。
“巫医大人,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不曾想起。”
“大人但说无妨。”
“这……罢了,你自称时日无多。若真是如你所言,还不如去求一下药仙。此处向东再走十几座大山,有个上古的战场,那周围怪石嶙峋,又称石林古战场,每年都有人去那寻药仙,求灵药草丹。但大多一去不返,有的人说是被药仙带走了,有的人说是误入险境已亡。多年下来,那里已成了凶地,虽然年年仍有人去寻药仙,但相比过去是大大减少了。你若去,凭你自身本事,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这……师傅,那这岂不是凶多吉少?夫君……你……真的要去?”太妫急得快哭了,说话也是微带颤音。
胥余先是摆手示意太妫平静一下。又思量了一会儿道。“我先养好伤,再去也不迟,先准备一下吧,若寨主许久不传来寻得灵药消息,那就只好……”
此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反倒是边上的几个太妫的小姐妹,吃瓜吃的很开心。又是练气高手,又是身患重病,又是生离死别的,跟看文明戏似的。
“你先随你夫君回去吧,明天开始,每天白天来跟我学巫医之道,至于以后……”那巫医打破了平静。
“是”太妫心不在焉的答应道。
胥余拜离后,二人就原路回到了竹楼。回到竹楼后太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照常洗衣,做饭,默不作声。胥余则是每日在竹楼外打坐,修炼。其实二人心中都知道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不长了,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打破这短暂的平静时光。接下来的几日,白天太妫做好饭就去巫医那。胥余则继续打坐疗伤,日子过得平静自然,胥余手上的伤也慢慢见好了。
又是一日“大人,吃晚饭吧。”太妫又像往日一样招呼胥余吃饭。胥余吐气收工,停止打坐。今天在运气时,还是感到任督二脉处微痒,看来病情不能再拖了。
吃完饭后,胥余像往常一样下楼睡觉,太妫则睡楼上,我也打算睡了。
睡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忽然感到浑身发热,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睁开了眼,胥余也醒了,看来这感觉来自胥余。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女子趴在胥余身上,当然,身为处男的我,虽然看过不少小电影。但来真的还是感到一阵羞涩,连忙让子启帮我脱离了胥余的身体,我与子启都知道要发生什么,随即来到竹楼外,而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二人急促的喘息声,让我和子启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尴尬的问道。“子启,看来这就是我前世的老婆,你的伯母?”
“嗯,算是吧,不过这只是你在人界的老婆。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以后你会明白的。”
“噢?那我以后还会有其他老婆?都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咋认识的,请仔细汇报。”
“额……这是您的私事,我也不甚了解。本来今天就够难为情的了,没想到二伯竟然会把这段记忆也录入其中。”
“好吧,我不问了。”
我俩就这么尴尬的聊了几句,而屋中的二人可是忙活到了下半夜。一直等里边儿没声儿了,我们也没敢回去,想了一下还是在楼外寻了一处草地,就地休息了一晚。
一夜无话。
到第二日中午,我们二人才回到了竹楼,此时胥余二人也早已起来了,二人看起来好像也变得亲密了好多,空气中不时的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对当时还是单身狗的我,真是莫大的打击。害我都懒得再依附回胥余身上了。更夸张的是太妫连巫医那都不去了,二人就这样每天腻在一起,胥余也不打坐修炼了。爱情还真是很有魔力的东西,它能让人变强,也能让人颓废,它源于物质,却能驱使灵魂。
此时只听到胥余略带戏谑宠溺的向太妫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在我饭菜里下药了?”
太妫略带娇嗔的说道。“嗯,我从巫医那求了几株淫藿草,放在你饭菜里,不然你这木头永远不明白人家的心思。”
“你个小坏蛋。”
“你坏,你才坏……”
咦,好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爱情的酸臭味对单身狗真是致命的打击,我当时都快吐了。所以干脆出去又和子启聊起天来。
唉,这种虐狗的日子过了有六七个月,眼见太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二人都意识到,他们快要有孩子了。
此时的胥余恐怕把治病早就抛之脑后了。又过了两三个月,一个小生命降临到了这偏僻的小竹楼中。
胎儿是巫医亲自接生的。太妫的师姐们也忙前忙后,胥余则只能站在楼外傻乐。但孩子出生后的几个月都是胥余忙上忙下。而且由于他很少做饭,洗衣,所以他时常出错,要不就是把饭做糊了,要不就是把衣服洗烂了。但慢慢的二人也适应了这种生活状态。
就在这日子越过越平静,小宝贝也越长越可爱的时候。忽的一天,毫无征兆的。胥余在做饭时竟晕倒在灶前,最后锅都着了,这惊动了楼上的太妫。她看到这一幕,连忙呼叫周围邻居帮忙。住了这么久,邻居也都早就认识了这对小夫妻,随后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将胥余抬回床上,太妫又赶紧把巫医找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生命活动迹象可比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衰弱太多了。他近年来可还常用真气?”巫医有些不解的看向太妫。
“他……他……”太妫有些羞于启齿,又有些后悔。
她见不能隐瞒,所以先把人都支走,只留下巫医在屋内,随即小声道。“都怪徒儿糊涂。一开始怕他去寻药仙,会一去不返,所以想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但没想到夫君就此不肯走了。每夜行房时他还常用真气。徒儿以为没事,没想到他的病这么重了。”太妫眼中含泪,不知是悔是急。
“那这次他醒来,就一定要让他走了,不能再耽误了,否则也就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巫医叹了口气,小声叮嘱道。
“是,徒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