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去,让你不去……”只见文丁一边说着,一边教训着胥余。打累了,他停下来歇一下,又有些无奈道。
“要不是因为我是人族的统治者,你哪来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算是不喜欢,可以先去看看那里到底如何,如果实在不适应再走也来得及。
我还不知道能再活几年,还能再保护你几年。你没个一技之长,怎么入朝为官?怎么做大祭司?”父亲一边儿骂着,一边儿打着小胥余,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有不舍,有担心……
“父王,孩儿只想陪在您的身边,陪一辈子。”小胥余一边儿说哭着,一边儿倔强的说着。
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但父亲却一咬牙,挥手将手下招来,把胥余绑上了马车。那群手下不理会胥余的哭闹,把他塞上马车,车夫便急忙指挥马车,向玄鸟堂驶去。一路上除了小胥余的哭闹抽泣,就只剩嗒嗒的马蹄声了。
我有些局促,不知道说啥好,突然想到刚才有些异常,便问子启道。
“哎,子启,为什么刚才我没办法看到自己的全貌?”
“那是因为没有爷爷的记忆做为补充。”
“那也就是说文丁没成仙。”
“是的。”
“哦。”
……
我们又都陷入了沉默。
走走停停,马车不断向深山中走去。
此时我和小胥余的表情一样。对于拜入这不确定的玄鸟堂有期待,有幻想,也有丝丝的担心。唉,对了,我旁边就有活历史,干嘛不直接问。
“子启,玄鸟堂,是专教人占卜的学堂?”
“并不是。先古有言,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据说,帝喾的次妃简狄是有戎氏的女儿,与别人外出洗澡时看到一枚鸟蛋,简狄吞下去后,怀孕生下了契,契就是商人的始祖……”
他还没说完,然后我就急不可耐的说道,“那这始祖,不就是跟别人的私生子吗?他妈跟外人出去洗澡时候,然后背着他爸生了他。”不由自主的,我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子启白了我一眼,尴尬的回答道,“嗯……老祖宗的事儿不好说。”又转移话题道,“不提这个,我还是继续说玄鸟堂吧,玄鸟堂的名字就是由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而来。它里面会教一些人界修仙的基础知识。生源主要是一些神与仙遗落凡间的后代,或者转世仙人的入道之处。当然也有部分凡间势力的后代,但不多。因为他们与神仙的后代会有一定的差距,只能学些皮毛。而这些皮毛里,占卜术只是一小部分。”
我倒有些困惑,反驳道。“哦,意思是王公贵族都难以修仙。那凡人更难修仙喽?这怎么可能,有很多凡人成仙的啊!”
子启略带轻蔑道,“嗯……虽然这很不公平,但这是事实。凡人,特别是寻常百姓。他们从小到大能接触到多少知识与信息?
很落后地区的人,一辈子,恐怕连村子都没出去过。就算是您生活的时代,信息已经比较便捷了,能接受高等教育,能出去旅旅游。都说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但实际上又能飞多高,跃多高?”他顿了顿又道。
“广大群众中,说是大学生遍地跑。而实际上受过大学教育的也不超过总人口的1/5。而大学又分三六九等,文科,理科,专业又分三六九等。大学所在地又分三六九等。
真正能接受高等教育,我说的高等教育可不是上上大学就算,而是知识底蕴深厚,可产生独立意识的人,只有这种人才有可能有自主思维的。可这种人又有多少?这些人还只是刚刚探到悟道的门槛,能进去的又有多少?”他有些不以为然,甚至高高在上了。
我有些反感,不服气道,“可我们的信息很发达,我们对信息的获取能力比你们古人强多了!”
他眼帘低垂,好似耐下了性子,语重心长道。“你们的确得天独厚,但信息的杂乱获取,不仅不分好坏,还有可能被垃圾信息洗脑。而且信息过多,过于成熟,没有给人思考参悟的机会,而悟道讲究不在多,在精,很多修道之人,一条信息便可参悟极长的时间,甚至用一生去明白一个道理。而人的一生太短了,想让人明白一点道理很困难,更别提去悟道了。”
我被他的话说住了,他见此打算进一步推进,又道。
“我举个简单例子,您去过何处?
不要急着回答
我说的所到之处,是你对此处有深层次的了解,也就是是长期游历考察深入过。”
我又被问住了,自问即使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我也不敢说对此处了如指掌,甚至家乡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去过。但我还想反驳,他见此打断道。
“如果说报一个旅游团,去几天就叫考察。那参加一次自驾游就可以叫行万里路了。
毫不客气的说,没有在一个地方生活超过两年以上。当然这两年可都是要天天出去考察,去体验才算,在那工作两年,自然不算。做不到这些,那对这个地方的实际了解都是停留在表层。信息的获取也是如此,对一条信息的挖掘也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若只是一览而过,如同旅游般走马观花,那永远是看了个热闹,停留在表层。
总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没有几人能做到。因为没有资金与时间的支持,除了天纵之才,无人能做到。
凡人是没有这些资金与时间的。所以难以悟道,更别说修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