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众人听到老帅这样说,也知道事情已经没了转圜余地,故也都愤愤离去。
“世子可已经走了?”
大帐之中此刻已只剩下老帅黄虎和一个披着铠甲的中年男人。
“徽中送来消息,三天前世子殿下同徐道人已离开了。”
“嗯,明日的事宜可都安排妥当?”
“皆已经妥当。”
“皋城可有传来消息?”
“除了老陈大人近日称病,已有月余未曾出过府门外,其余的皆并无异常。”那中年男人仍是面色平静地回应道。
“你也与我一同再去会会这小殿下吧。”
言罢,那坐于主位上的老帅便站起身来,朝着帐外走去…
偏将帐中。
“小侄,拜见王叔。”昏暗的灯光下,先前还一脸正色宁折不屈的白袍小将,此刻正龇牙咧嘴地趴在塌上,抱拳行礼道。
还没等老帅回应,他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王叔您下手可是真重,小子我要不是真有几分本事,刚才可就真交代在那帐中了。”
“车驾已经备好,今夜便可送你离开,只是别忘了你说的就行。”黄虎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直接说道。
“大恩不言谢,王叔那小侄便先行一步了。”
出了帐篷,在夜色中边走,边巡视着营帐,黄虎开口说道:“你是怎么看的?”
一旁的中年男子像是早已料到有此一问,没有犹豫直接答道:“此后若白蒲仍是拓边,那四皇子藏拙便并无意义,看来其早已得到消息至少此后十年都再无兵戈了。”
“那便只有撕破脸了。”黄虎看着远方的夜空有些沉重地说道。
“只是没想到,那四皇子竟会自作聪明地如此示好,但这也不失为一个白送的小彩头。”中年男子仍是面色如常地回答道。
………
翌日,卯时。
五万俘虏与降卒,拖着长绳锁链便开始渡河,浩浩荡荡的搭桥前锋营如长龙般前赴后继地扑入激荡河水中不断的朝前泅渡,只是迎接他们的只有同胞的攒射箭雨。
“放箭!放箭!放箭!”
……
当大部分人泅渡到河中央时,何强、仲景便按照计划的进行阻击袭扰,尽管他们都知道,箭雨攒射下的都是自己的骨肉同胞,可那又如何,虽然他们也是无奈,既然他们选择了扛起那条浮桥锁链,那便只能都杀干净…
五万人看起来黑压压一片,扛着锁链真正能泅渡到河中央的人却连一半都没有,滦河两岸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河心处的绞肉机,只是两边都是缄默不语,以至于这两岸合计上十万的军队,除了传令声与羽箭的破空声以外愣是没有丝毫响动,至于那些哀嚎本身便是些下贱之人发出的,无论对于那一边而言都是多余的东西
“主公时辰已到。”一面容白皙颇有些儒雅气的披甲青年打马上前,走到一老者旁抱拳说道。
“将士们,贼寇毁我家园,杀我族人,今日定要其血债血偿!”言罢,只见那白须老者直接拔剑出鞘,冲锋在前。
白蒲国王城——皋儒,王宫。
“道友,吾乃青牛山修士,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退去,我们各退一步结个善缘?”
王宫祭天高塔之上,有六人立于其顶,为首那人是个紫红道袍的白须老者,其手中拿一只拂尘,迎风而立,风吹道袍,更显出其的仙风道骨。
可那白衣男子却丝毫没有要与之攀谈一番的打算,只见其一步踏出,便已然到了那道人身前,道人大惊刚欲闪躲,可又怎会是其对手。又见那白衣男子一掌递出,那道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经没了气息。
“筑基强者?”其后五人皆是面色大骇,但却没有四散而逃,反而是迅速聚拢,共持法诀。
可那白衣男子的动作却没有停留,在迅速收取那老者的芥子袋后,径直朝那五人方向掠去,也在这时,那五人的合力法诀也凝聚好了,见那白衣男子没有任何要闪避的意思,径直朝自己面前冲来,他们反而是皆面露狰狞笑意。
“受死吧!”
那五人也不犹豫,直接朝前施展法诀,正当五人已经开始预想稍后的宝物要如何分配时,却见那法诀所化的光团直接从那白衣男子的身上透过接着继续朝着前方飞去,而那白衣男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正当众人惊惧疑惑时,那五人只觉得心口一凉,接着便是无尽的寒意笼罩全身,最后便全都失去了意识。而周围助阵的甲士也都尽皆上身绽裂而亡!
而此时的旻炆已然飞到了塔顶之上,他一边探视着此时手中的三个装饰简陋的芥子袋,一边缓缓开口道:“此时出来,本座或可饶尔一命。”
话音刚落一白象迅速来到天际,悬浮在那白衣男子三十步的位置直接双膝跪地,凌空叩首谢恩。
“滚吧。”旻炆仍是淡淡说道。
那白象忙是朝着天际远遁,可随后一把利剑裹挟着无尽威势直接紧随而至,只是眨眼间便将那头白象劈成了两段。
“且不说,我不愿消息泄露,就单谈你这筑基灵兽的价值,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便将你放走了。”此时已闪身到了白象身旁,催动储物袋的旻炆口中还是不由如此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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