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杆子帮的大杆子雷爷脸上肌肉抽搐,看样子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我前面一个略显稚嫩的佛爷小声问旁边的人:
“刘哥,俺们春爷为啥这么说雷爷?”
“小飞,你新入门不知道,对面的大杆子徐雷几年前有一件糗事,他被手下一个反骨仔下了药,那个反骨仔给他下的是检查不出来的药,杆子帮以为徐雷是病死了,停灵三天,就在钉最后一个封棺钉的时候,徐雷醒了,棺材里一通闹腾,杆子帮才没有把雷爷活埋。不然……”
那个刘哥的佛爷有些得意的小声道。
“哦。”
“糗事就因为那个反骨仔怕给雷爷下毒被杆子们发现,下的是很难检查出来的烈性迷药,人会陷入假死状态,雷爷因为这事,出了大丑。他以前可是个魁梧大汉呢,可能是因为心病,从那以后,人慢慢就成这样了。”
我看杆子帮的大杆子徐雷,身材高大,但却骨瘦如柴,周身气场有些雾气笼罩的感觉。
我觉得,他的身体不是因为心病那么简单。
千百年来,下葬有七星封棺的传统,也就是用七颗钉子钉死棺材,七颗钉子的排列也因人而异,但无论如何,第七颗封棺钉意义都是一样的,叫做子孙钉,钉棺材少了一颗,意味着断子绝孙。
春爷这话,可谓够狠。
果然,徐雷雷爷枯瘦的脸扭曲着吼道,“佟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老雷收钱办事,没别的,就是让手底下的杆子们在这要上几天饭,你真要坏我买卖?”
春爷微笑着,眼珠缓缓摆动,估计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徐雷见春爷不语,说,“春爷,坏人买卖不是春爷的作风,老雷可不愿和春爷死磕啊。”
雷爷言毕,一众杆子们都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孝友胡同一百三十二号,大门慢慢开了。
“呦,二位爷这是要掐架啊?你们等等。”
熟悉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口气。
“这么好看的热闹,等我端个椅子慢慢瞧。”
春爷这边,佛爷们倒还好,杆子帮一下炸了锅。
“小子,你丫的找死呢?”
“弄他!”
……
徐雷脸色微微一变,吼了声,“都他娘的闭嘴。”
转身一笑,冲着门口一拱手,“原来是麻爷,老雷真是糊涂的收了钱,哎。”
我侧着身,挤到人群的中间。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对春爷一笑,微微一拱手,“这次,谢过春爷了。”
徐雷一脸的为难。
“雷爷,知道你为难,这样,我只要一个人进这院子。”
麻叶指着我说。
顿时,胡同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他们不解,一副学生打扮的我,怎么成了风头的中心。
徐雷点点头。
一进院子,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可能是上京的风格,四合院的布局都大同小异吧,和林涛家的院子相似。
“昨晚是你们?”,我跟在麻叶后边问。
他不说话,进了客厅,见到了熟人,静叶。
她看到我,好像不吃惊,脸色苍白,气场紊乱,眼神都有些涣散。
病态的她艰难的坐在椅子上冲我抱拳一礼。
我还了一礼,目光被她身前茶几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一个高约四十公分的淡绿色玉胆瓶。
融阵之法没那么简单,她将阵法融进这玉胆瓶中绝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