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除了土腥味,还有一股很淡的臭味。”我看着那棵树,思虑一下混乱了。
这种味道,是镇物破坏了气场发散出来的,属于阴气的一种。
镇物对草木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而这棵松树长的分外壮,绝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
这等于推翻了我之前的推论,我以为是她们娘俩最近得罪了人,让人用风水给报复了,现在才知道,大错特错了。
据我推算,这树下一定有一个镇物。
而且从这颗松树受到的影响来看,至少也有两年了。
还是冬季,满山一片枯败的颜色,少许松树的苍翠倒是增了一抹颜色。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有人在这树下埋下了镇物,破坏了这里的地气,偏偏在他坟旁,所以阴物会先找到你们身上。”
“我?”她一愣,“那会怎么样?”
“不好说,这阴物与你们有没有深仇大恨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会影响到你们。”我说,“这树下的镇物已经对阴物形成了一个牵制,如果它不对付你们,它就不能完全解脱。”
“其实……那是阴物,也不是阴物……”
“什么?”她急促的问。
“是一半阴灵,一半煞灵。像是二者结合了,或者是达成了合作共识。”我说。
“镇物必须要挖出来,好在镇物要想起作用,就不能埋太深,应该不难挖。”我说着就轻松折断了这棵松树上一根枝桠。
风水术数其实并不复杂,但这里面有个秘密,好的风水未必管用,但害人的风水往往百试百灵。风水往好处调难度很大,但要是破坏起来很容易。
从本质意义来讲,风水其实都是煞,煞是与人有害的,可人的气场又需要一定的煞,所以风水的本质就是避煞、化煞、用煞。
很幸运,今天有太阳,太阳为阳,一天中,午时阳气最重,完全适合取镇物。
我将手里把玩的松树枝递给周辉,对他说:“你是这破玩意缠过的第一个人,我破了它对你的术,它对你就没招了,一会我让你动手,你就在这挖,记住,一定用这根树枝挖。”
“不要怕,对这种东西你不怕它,就该它怕你了。”
我骂这半煞半阴的鬼东西时故意提高了声音,激怒它对我越有利。
我心里默算着时间,离午时越来越近了。
“许少爷,小辉已经不会有事了,对吧?”
“嗯。”
“我给小辉他爸多送点东西到那边,这事就到这里了吧。我不敢招惹这种东西,这次还好有你,但您不能保证以后都能帮我们对吧?”
她说话的口吻很坚定,还带着从来没有的强势。
“事先说好的二百块祈福我回家就给你,这事办完了,辛苦少爷了。”
“妈妈,你怎么……”
“小孩子别说话。”
她严厉的打断了儿子的话。
我一下怒上心头,只差最后一步,这事就圆满了。
偏偏她现在这副嘴脸,爸爸给我讲的案例中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很多,但我觉得我还算有识人之明,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没想到人生中办的第一件事就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过河拆桥,她还没过河呢,这就拆桥了。
也许是她觉得儿子安全了,她不敢再招惹这种她惹不起的东西。还是说她信不过我……
男儿血气当如三尺剑,不委屈求全。
我不会为了钱让自己受着委屈。
我冷着脸说道:“吴阿姨,在你眼里我是个毛头小子,可我爷爷一辈子在这十里八乡是怎么给人办事的,你埋汰我不要紧,别把路走绝了。既然你不办了,那依你。我许家办事不留尾巴,祈福就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