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清晨,一行人缓缓离开了陵安城。
这次出门,冷蝉衣只带了南星和南烛。
白薇需要照看沉香堂的生意,而白芷则被冷蝉衣留下来看家。
总不能她们都走了,家里没人管吧?
这样白薇和白芷还能互相做个伴。
若是她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一旦陵安城出了什么大事,也好有人能给冷蝉衣传个信儿。
除了南星和南烛,冷蝉衣还带上了敖雪。
敖雪许久没出过远门,撒欢儿了许久。
南星瞧了,忍不住悄声嘀咕道:
“这敖雪哪里还有一点儿雪狼的威猛气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你养了一只小狗呢……”
敖雪听了这话,佯装生气地朝着南星龇了龇牙,却并没有一丝杀气。看的一旁的冷蝉衣不由得想笑。
除了冷蝉衣与南星敖雪外,还有一个人也坐在马车里。
那人此刻正歪歪扭扭地躺在马车一侧,手中抱着一只酒葫芦睡得正香!
“老头子,你怎么刚上车就睡觉啊?
明知道今日出发赶路,昨天还出去鬼混到那么晚……
也不知道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这么多觉……”
冷蝉衣一边好笑着说着,一边伸手拽了拽老头儿的白胡子。
睡得正香的老头被冷蝉衣这么一弄,忍不住伸手胡乱挥舞,可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
只听那老头迷迷糊糊地说道: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老头子我睡个觉都不让我睡消停,你这就是不孝……
哎呦呦……”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阵疼痛。
睁开眼睛一看,冷蝉衣正扯着自己的胡子,朝自己瞪眼睛。
一旁的敖雪也装模作样地龇着牙。
“想睡觉啊,回府睡去!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把年纪了,听说人家要出门,吵着嚷着地也要去。不带就说不孝顺!”
见冷蝉衣朝着自己瞪眼睛,万郎中连忙赔笑道:
“嘿嘿嘿,小丫头,你忍心你们出去玩儿,把老头子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吗?”
“谁说你一个人了?白薇白芷不是在家吗?
你若是怕闲得无聊没事做,就去沉香堂帮仁叔和黎漠去问诊。
再说了,我们可不是去玩儿的。”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只要你带着老头子我,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说什么都行。”
冷蝉衣看着有些无赖的师父,叹了口气。
她这个师父啊,别看年纪一大把了,可有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得很。
“行吧,带着你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一路你可得听话。
否则……”
“否则,你就把我赶下马车,让我一个人走着回陵安城。”
看着这老头这么上道,冷蝉衣忽然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
万郎中见此,心道不好。
和这个小徒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她的脾气秉性也有了些了解。
一旦这小丫头露出这种笑容,那就说明,她一定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想到这,万郎中连忙警惕地坐好,和这小丫头保持一定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此时,万郎中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南星见此,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坐在一旁,甚至还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哦?这可是师父你说的。”
“你……你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万郎中突然有些害怕他这个小徒弟。
若是此时南星知道万郎中心中所想,一定会当面嘲笑他:
您什么时候不害怕小姐了?
冷蝉衣见此,轻轻一笑道: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这一路路途遥远,无聊得很。
不如,师父就说一说,您在落脚济州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