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公子说你,你又不缺银子,这么财迷干什么?”
冷蝉衣白了一眼楚研尘,语气不屑地说道:
“这年头,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啊?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还提起了一个月后,宁王君景策即将与勇义侯府的嫡长女柳清欢成婚之事。
冷蝉衣见穆容与这一个晚上虽然一直在与几个人说笑聊天,可精神状态却不是十分好,心中便有了猜测。
傍晚,君景策和楚研尘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见二人已经走远,冷蝉衣这才有些严肃地看着穆容与。
穆容与心中明白冷蝉衣要说些什么,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这么晚了衣儿还不回去,难不成是想要今晚留在我永定侯府吗?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穆容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蝉衣瞪了回去。
“坐下!”
见冷蝉衣的脸色有些难看,穆容与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
“把手伸出来!”
冷蝉衣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见到冷蝉衣如此,穆容与便猜到了,衣儿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用内力救她的事情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便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顺从地伸出手,等着冷蝉衣为他号脉。
见穆容与这样配合,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冷蝉衣又有些不忍心。
两根手指轻轻搭在穆容与的脉上,静静凝神诊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冷蝉衣才将手收回,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你体内的寒毒本就没有彻底解,只不过是暂时压制而已。
若是因为此事,将你体内的寒毒又引发起来,再想解了此毒有多困难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废去武功。
你知道当我得知你一个人杀上早春堂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
我后悔,我若是早一日回来,你就不必独自去面对这些了……”
“那也不是这么做的理由。
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你就不为侯爷和长公主考虑考虑吗?
若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要如何和他们交代?如何还有脸面再见他们……”
“我……”
提到父母,穆容与的心确实是有些难受。
可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会这样做。
“衣儿,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若受伤的人是我,你也会不顾一切地去救我的,不是吗?
既然我们都如此为对方着想,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们就一起面对,好吗?”
冷蝉衣静静地看着穆容与的眼睛好一会儿,在男人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万千星辰在闪烁。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蝉衣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