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红绡的丧事终于办完了。
冷蝉衣将红绡葬在了城外的清澜山附近,那里山清水秀,离陵安城也不远,是个好地方,相信红绡也会喜欢的。
红绡睡在这里,自己也可以时常来看看她。
附近的百姓们见这丧事办得声势浩大,还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郡主府这白事,究竟是为谁而办。
只有慎王府的冷溪月,以及永济巷宅院里的安秀鸢在得知此事后,一脸的得意。
哼,冷蝉衣,你不是医术很厉害吗?
怎么没将那个小贱人的性命救回来?
可她们不知,为了这件事,她们终将会面临什么。
那痴心妄想的一生,或许已走到了末路。
……
冷蝉衣刚一回府,南烛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见了冷蝉衣,他连忙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主子,属下无能,在冷家乡下的老宅子并没有找到安秀鸢,更没有将安秀鸢那个女人带回来。
请主子责罚。”
“不必,我已经知道了,”冷蝉衣面色冷冷地说道,
“那个安秀鸢,如今已经悄悄逃出了乡下的老宅子,回到了陵安城。你自然是无法将她带回来了。”
“安秀鸢又逃回了陵安城?”南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个安秀鸢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
冷蝉衣听见南烛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
“哼!这算什么!她还有更胆大的事呢!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这一来一回的,你也辛苦了。
晚上的时候,与我出去办点儿事儿。”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其实,自从进了郡主府,南烛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气氛。
见到自家主子,他更是觉得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且他还敏锐地发现,南星并没有在房中伺候主子。
难道是被主子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离开冷蝉衣的房间后,南烛便悄悄找到了福伯打探消息。
福伯见南烛回来了,原本有些喜悦。
可听到南烛向自己打探的事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南烛没有想到,他竟从福伯的口中得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主子竟然被早春堂的人挟持!南星还受了重伤!就连那一位红绡姑娘,也已经香消玉殒!
只不过主子被挟持这事儿,除了府上几个主子的心腹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否则,早就被陵安城的百姓传得沸沸扬扬了。
难怪府中气氛不对,就连主子都是一副心情不佳,冷冰冰的样子。
南烛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想到这,他朝着后院南星的房间而去。
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房内传来南星有些虚弱的声音:
“谁在外面?”
“我。”南烛低沉而简短的回答道。
南星此时正躺在床上,听到门外传来了南烛的声音,挣扎着坐了起来。
“进来吧!”
南烛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南星此时面色苍白地靠在床边坐着,沉声开口问道: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星见南烛问起,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将这几日的事情详细说与了南烛。
“他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难怪我去乡下的老宅子没有找到人,她竟然先我之前,回到了陵安城!
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难怪我一进府,就发觉府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大家似乎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不敢高声说话。
就连主子也不是往日的淡然模样,阴沉着脸,让人见了觉得恐惧……”
南烛跟了冷蝉衣这么久,人也变得不再像以往那般木讷,话也多了起来。
“是啊,依着小姐的性子,她一定会为红绡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