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穆容与和君景策又商讨了一些三法司内的事情,这些事与冷蝉衣没什么太多的关联,她便也没怎么细听。
好像是关于近期朝廷官员贪赃的事情。
闲着实在是无聊,冷蝉衣便去后院找万老头儿切磋医术。
又与敖雪玩耍了一会儿,时间便也过去了。
而萧南枫那边,被君玄卿宣进了宫中后,两个人好像是打哑谜一般,你防着我,我防着你。
以至于到最后,二人并没有从对方那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萧南枫倒是不觉得什么,可君玄卿却是有些失望的。
最后没办法,只能叫萧南枫回去了。
……
日子又这样过了几日,白薇的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再是如当初一般怕人,一惊一乍的。
冷蝉衣瞧着她在府上呆着也无聊,便同意她依旧每日同红绡一起,去沉香堂帮忙。
黎漠和李守仁二人虽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从那日后,每晚都会轮流送白薇与红绡回府。
说是有个男人在,多少也会安全一些。
只不过,天影那个呆头呆脑的,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将心里话说与白薇。
白薇又是个老实本分的,根本就没往其他方面想,一心以为天影只是因为救了她,才如此关心她。
看得南星直着急,可是却也没什么办法。
无奈,小姐曾经嘱咐过她,这种事情只能看他们二人自己,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然,还真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没办法,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而这段时日,冷蝉衣也和万老头儿又学习了不少,医术也精进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个师父拜得很值,这老头子的医术还真不是吹的。
可是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当初怎么会窝在济州那样的一个小地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郎中呢?
每当冷蝉衣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万老头儿就总是避重就轻,支支吾吾的。
有时,万老头儿也会问起她关于金针术的问题。冷蝉衣便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问三不知。
气得那老头儿常常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惹得整个郡主府上的人都忍不住偷笑。
要是得了空闲,冷蝉衣还会到沉香堂去帮帮忙,看看诊。
有时候冷蝉衣总是想,若是没有那些仇恨该多好。就只是做一个郎中,每日治病救人,也不错。
可惜啊,她并有这样的机会。
……
这一日下午,冷蝉衣正在屋子里与红绡下棋说话,门外便传来福伯与白芷的说话声。
“白芷姑娘,郡主可是在屋内吗?”
“在的,小姐这会儿正在和蕊姐下棋呢!福伯您有事吗?”
“是,外面有个人想要见郡主,那麻烦白薇姑娘帮我通报一声?”福伯乐呵呵地说着。
郡主身旁的这几个丫头年纪都不大,看着她们,就好像是看女儿一般亲切。
“好嘞!”白芷放下手中的活,连忙进去去回禀。
冷蝉衣听见白芷的传话,并没有抬头,思绪依旧在眼前的棋局之中。只不过随口说道:
“让福伯进来吧!”
不一会儿,福伯便推门而进。
“福伯,可是有什么事?”冷蝉衣声音缓缓地问道,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郡主,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常妈妈的人,说是要见您。”
常妈妈?
冷蝉衣抬头看了红绡一眼,而红绡也看向了冷蝉衣。
红绡知道,常妈妈是冷蝉衣的人。
当初她们离开国公府的时候,常妈妈并没有跟来。
她记得,小姐当时劝了常妈妈很久,可常妈妈却十分坚定地要留在国公府,说是要帮小姐盯着国公府上的人,一定要查出当年夫人过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