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太后的话惊得是不知所措。
太后竟然想要撮合冷蝉衣和言忆宸?
这两个人也不搭边儿啊!
再说了,若是世子知道了,能同意吗?还不得把陵安城的天掀翻了?
太后见众人皆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哀家说错了吗?”一边说着,一边还转头看向身后服侍的珍珠。
珍珠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摇了摇头。
太后见珍珠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没再理会,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勇宁丫头啊,哀家娘家的那个孙儿人在家中行二。
虽然没有承袭他父亲勇义侯的爵位,可是学识和模样都不错,与你也般配。你要是真的嫁到勇义侯府,有哀家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哈哈哈哈……皇祖母,”君宛泱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皇祖母,孙女觉得,就她那胆子大得,即便没有您撑腰,也没有人敢欺负她的。
再说了,您要是想给勇宁姐姐做媒,还得问过一个人才行。”
原本君宛泱虽然对待冷蝉衣还不错,可也没有这般亲切过。
当初,她误以为冷蝉衣故意接近她五哥,还差点儿惹了不小的麻烦。
自从冷蝉衣治好了九皇子,君宛泱这才对她刮目相看。
如今,多亏了冷蝉衣,不然她还真有可能作为和亲公主嫁去大燕。
自昨夜之后,她才对冷蝉衣彻底改观。而且发自肺腑的感激她,姐姐姐姐的一直叫个不停。
搞得冷蝉衣面对这样的七公主,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太后听了君宛泱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哦,是了。改日啊,哀家就亲自问问文国公去!”
“不是不是,不是问文国公。”君宛泱急得直摆手。
“不问文国公问谁啊?”
“问与哥哥啊!”君宛泱一边朝着冷蝉衣挤眉弄眼,一边对太后说道。
“容与?这事儿与容与有什么关系?”
“哎呀母后,您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见过那么多大场面,怎么这时候却犯起糊涂了?”一旁的皇后忍不住开口笑道。
“你是说……”太后看了一眼此时面色有些绯红的冷蝉衣,这才恍然大悟道,“嗨,哀家还在这乱点鸳鸯谱呢!
感情你这小丫头是看上容与那个臭小子了?
那这可就不好办了。
唉,容与那小子确实是优秀,难怪勇宁丫头看上他。不过可惜了,那小子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可是从不近女色,一心只扑在差事上。
他母亲文茵不知道为他操了多少心,可那个臭小子,唉……
哀家记得,想当初晴岚那丫头,不也是看上了那个臭小子么!
可这个臭小子,愣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给人家,这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听说前一阵子,宸王亲自带着晴岚去提亲,也让那个臭小子给当众拒绝了。
哀家知道以后啊,可把哀家气得够呛!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哀家省省心。”
说着,又看回了冷蝉衣,眼里满是关切:
“依哀家看啊,丫头你还是再换一个人吧!天底下好男儿那么多,也不一定非要容与那个臭小子不是?”
“皇祖母,这回您可是猜错了!”君宛昭这会儿也笑着打趣道。
“猜错了?”
“是啊!孙女可以保证,这回啊,可是表哥先看上蝉衣的!”君宛昭一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向众人炫耀着。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君宛泱接过了君宛昭的话,继续道,“之前有一次,孙女就曾亲眼见识过,与哥哥对勇宁姐姐的不同呢!”
“还有还有,还有一次在秋菊宴上……”
……
坐在一旁的皇上皇后,以及淑妃皆是一脸的笑意,仿佛寻常人家的父母一般,眼中闪着慈爱的笑容。
冷蝉衣此时多少有点无奈,看着面前的君宛昭和君宛泱二人,心中不由得腹诽:
难道这两位平日里无事可做吗?
怎么打听这种事这么积极?
而且,不都说六公主和七公主不和吗?谁来给她解释解释,这哪里是不和的样子?
见两位公主当着她的面,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与穆容与的那些事儿,冷蝉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着,她轻咳一声,以掩饰她此时的尴尬。
“那个,二位公主啊,勇宁还在这坐着呢!要不然下一回,您二位趁勇宁不在的时候,再讨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