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论道我不如你，打机锋……”地藏耸耸肩，“你完全不上道儿，没必要自取其辱。”
“那……”徐济略微沉思了一下，“当年的问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地藏瞥了一眼鸠摩智，“和他想的一样，后来小僧的菩萨心碎了，但胜在我很强大，又把菩萨心拾掇起来了。”
“你现在挺不要脸啊。”徐济噗嗤一下笑了，“那你说说，什么是佛？”
鸠摩智睁开眼，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地藏。
他追求了一辈子的佛出现了，他也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佛。
“没有真正的佛。”
地藏叹了一口气：
“人间有疾苦，有阴阳，有节律，有七情六欲，有人世间种种。”
“但是呢，佛总说自己大慈悲，总说要渡人脱离苦海，可苦海在哪里？渡人之后，又去哪里？”
“阴阳自古有之，可偏偏代表阴的幽冥，被你封闭了。所以啊，没有轮回，就没有佛。”
“我在你面前发下宏愿，人间妖魔不空誓不成佛，可就因为这句话，我的菩萨心就碎了。”
徐济摇摇头，“没有规矩会乱的。”
“谛听，你说呢？”地藏看向谛听。
长胜狠狠瞪了地藏一眼，“虚！比你的肾都虚！”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三句话之内，都不离给我洗脑呢？”徐济奇怪的看着地藏，“你知道的，你没办法给我洗脑的。”
地藏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小僧也不想啊，学的就是这个。”
说到这，地藏指了指天，“小僧很奇怪，你去过之后到底看到什么了？回来你就锤了小僧一顿，鼓噪赢勾封闭了幽冥之门。”
“想知道？”
“嗯，想。”
“要么你自己去，要么你入我道门。”
“徐施主，你这就没意思了。”
“那……”
徐济略微沉思了一下，“地藏，你的供桌上面太空了，不好。”
“小僧，确实拜无可拜。”
“比你高级的佛呢？”
“级别，就是一个样子罢了，修行、悟性、慧根不见得比小僧强。”
徐济摇摇头，“无论人神仙鬼妖魔，都希望自己的供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拜一拜。
就好比，你总想找我上去看见了什么，你知道了，或许你就去拜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人间的物种修行出来的，只要沾染了世俗，不拜拜、不跪跪会觉得不习惯。”
“那徐施主拜的是什么？跪的又是什么？”地藏问道。
“我？”徐济想都没想的开口，“我拜父神、拜天道。”
“徐施主，小僧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们这些个所谓的佛，妄图想让自己成为天道？”
“地藏，你悟了！”
徐济拍拍地藏的肩膀，“我就觉得，你不适合当和尚，适合做道士。”
“第一个幽冥开发商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你想，随时欢迎。但是，你的续发还俗，入我道门！”
“徐施主要走了？”
“为了等你们佛，我折腾了这么久，早就把这抹意识消磨的差不多了。”
“小僧能问最后一句话吗？”
“可以。”
“你消失的千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