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鸠摩智再次开口：
“小僧来长安，是见三个朋友。
可其中两个朋友不见了，想过来询问一下，小施主是否见过。”
“三个朋友？”徐长安不解。
“两个文庙镇守使，还有一只畜生！”
徐长安略微思量，文庙的镇守使，肯定是见不到了，被孟姜女打得魂飞魄散了。
但畜生，是什么？
“想报仇，你得拿出来真本事。”
“报仇就算了，一切都是命数，因果循环都是天意，他们命中该有此劫。”
“小僧现在确定了，他们死于你手。剩下的就看小施主想不想结一个善缘了。”
“和你们秃驴结缘的，基本都没啥好下场。”徐长安毫不客气。
“……”
大和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言以对。
说实话，打机锋这种事他们最擅长了。
鸠摩智自信自己三句话之内，就能给徐长安洗脑。
可谁知道，这厮居然油盐不进。
准备好的说辞，一句话也没用上。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许久之后，鸠摩智叹了一口气，“小僧，是你们的皇帝，从天竺请过来的。”
“谁请你来的，你找谁去，找我作甚？”徐长安依旧是油盐不进。
“小僧喜欢普及佛法，每经过一处州县，都会和当地的官员盘足论道。”
“道，是我们道家的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徐长安顿了顿，“想盘道，也不是不可以……”
“还望赐教。”
鸠摩智见徐长安松口，顿时眼睛一亮，三句话不能给徐长安洗脑，那就三十句、三百句、三千句……
“想盘道也可以，得加钱！”
噗嗤，老道在一旁没忍住笑了。
“施主，钱是王八蛋，你不能经常挂在嘴边。”
“有钱又怎么样？香了嘴臭了屁股罢了。”
“寻善、堕恶，求佛才是一切的根本。”
徐长安斜着眼睛看着鸠摩智，“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敢问大师，你们兼并那么多土地，又是放高利贷，又是贩卖奴隶的，要这么多钱又有何用呢？”
“……”
鸠摩智的嘴角狠狠一抽，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施主，我们油光水滑，身材富态，外人才会信我们。如果一个个骨瘦如柴，食不果腹，谁又会信佛呢？”
“那你就拿出诚意来。”徐长安的目光落在鸠摩智的钱袋子上面。
鸠摩智解下钱袋子，放在桌案，徐长安一把抄在手中。
掂量了一下，大概还剩一百钱左右，满眼嫌弃，“大和尚，你想劝我投诚？”
“不是投诚，是向善。”
“那就是以后我见到妖魔，跪下给给他们磕几个，然后求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呗？”
“……”鸠摩智一脸纠结，“施主，你是不是对佛门有什么误解？”
“没误解啊。”
“你看看你们自家，狗屁的佛啊、罗汉、护法迦蓝啥的，一半是妖魔。”
徐长安耸耸肩，“我说你去过灵山没？入过空门没？如果你没去过，就别和我哔哔。”
鸠摩智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但鸠摩智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施主，小僧要带走家里走失的畜生，还望施主行个方便。”
“我们家怎么会有你们秃驴的东西？”
鸠摩智一指长胜，“这是我们家的看门狗，还望施主归还佛门。”
“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