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缓缓打开,孟姜女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长胜瞥了一眼孟姜女,嗤之以鼻:还好,不是那个男人。
长胜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
他眼里带着蔑视、鄙夷、瞧不起,嫌弃它不如那只两角的吃屎狗……
不,是独角的汉奸狗,甘愿丢下一角,给他垫凳腿,去跪舔他,恨不得把他舔出老茧。
但是,长胜更忘不了,那个男人掐住它的脖子,一脸不屑的威胁它:要么扒皮剔骨垫凳腿,要么改名叫做旺财。
长胜没有屈服,他发誓,自己没有臣服与男人的淫威之下,只是选择了曲线救己,“心甘情愿”的改名为旺财。
想到伤心处,长胜的眼睛微微发红:早晚我要掏……不是,早晚我要咬住独角狗的脖子,让他跪在地上改名小旺财。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们家的看门狗了?
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爆锤独角狗的模样。
看了看新鲜的牛骨,长胜又变得欢实起来:没有什么不是一根骨头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根!
孟姜女好奇的打量书屋,对这里似乎很满意。
“你会做饭吗?”
徐长安问,“我记得灾祸级的大妖,不惧怕阳光,可以在人间走动,只要不动用妖力,就和常人无二。”
“我……”孟姜女的脸一红,“我只会煲汤。”
“巧了不是,我最喜欢喝汤了。”
叶长安起身,跑进了卧室,一通翻箱倒柜。
找出来他刚穿越那会儿,那本书带给他的一个锅,一个勺子。
“更巧了不是,我给你备好了。”
孟姜女把锅和勺子拿在手里,顿时感受到一抹说不清道不明道韵。
啊!
孟姜女一怔:冥河的法器?
“你确定让我用这个熬汤?”孟姜女诧异的问。
“锅不就是用来熬汤的?”徐长安不以为然。
孟姜女一阵疑惑,突然发现徐长安这个人有些神秘了。
虽然这是冥河的那个男人丢掉的、他认为没用的东西,但上古道统却在。
“进门就是一家人,每天早晚三炷香,三味书屋你经营。”
“那你呢?”孟姜女奇怪的问。
“我要向上爬,洗刷自己的冤屈,可能经常出门斩妖。”
“冤枉你的人还活着?”
“活着。”
“我可以让他进入梦境。”
“你能打过紫虚元君魏华存吗?”
孟姜女一怔:“她老人家动动手指,我就得灰飞烟灭。”
“那你都能打过正一派广德真君张天师张公旗吗?”
孟姜女心中顿时涌现不祥的预感,“光是他老人家的威压,我就再无轮回之机。”
“那你能让丹王儒灵子魏明阳入梦吗?”
“……”
孟姜女神色复杂的看着徐长安,“我这算是上了一条贼船吗?”
“这些人我都没招惹。”徐长安耸耸肩。
“你玩我?”
“玩?是名词还是动词?”
啪嗒,
长胜听闻徐长安的话,嘴里的骨头掉在地上。
眼睛咕溜溜的转了几圈,叼着骨头走出了三味书屋。
直奔长安县衙的官犬队。
呼!
房间内,刮起一阵阴风,温度骤然下降。
“开玩笑的。”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我随时可以提取污蔑我的人的记忆,但是,我面前就摆着他们三座大山。”
“看来事情不小啊。”孟姜女玩味的看着徐长安。
“也没啥太大的事儿。就是我得了武状元的那天,醉酒调戏了皇后罢了。”
“……”
孟姜女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徐长安:调戏皇后还不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