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啧了一声。
吴小佛没有搭腔。
敢称呼千年之久的女粽子为老姐姐，也就胖子敢了！
“你可别，胖爷。”
“您这搞不好，到时候这几位老姐姐晚上要找你谈谈心事，你说你这咋办？”
胡百万笑了一声，开口揶揄。
胖子翻了翻白眼：“您快闭嘴吧，有这好事，我肯定得连着老胡你一起捎带着！”
说是这么说。
但目前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面那一排粽子在龙皮下面，就像是盖了一床大被，鼓鼓囊囊的有些奇怪。
揭开一看，是个人就知道有问题。
“这是……生前怀孕的时候，就被割开了肚子？”
吴小佛愣了一下，不忍直视。
肚子里可以看见已经成型了的胎儿，少说也有八九个月大小，却都被活生生剜了出来，摆在了女粽子豁开的肚子上。
尸身腹部，都被塞满了一种被称为寒玉的圆石。
女粽子面颊微鼓，口中含着驻颜珠。
因为它们的尸身肚子里都塞满了东西，所以看起来仍然显得鼓鼓囊囊，好似即将分娩！
“有点渗人。”胖子叹了口气。
“小哥？”
吴小佛看了徐年一眼，见徐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这才作罢。
死婴似乎没有经过什么处理。
但是借着女粽子体内的寒玉和驻颜珠，所以死婴形骸还在，但是已经碳化发黑了，十分诡异。
“诶诶诶！这儿不对！”
“你们看，这三个死婴是不是都是残废？”
胖子忽然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还真是……”胡百万愣了一下。
吴小佛：“有可能是先天畸形？”
一时沉默。
这其中怕是有些古怪。
以前走尸的盗墓贼里，盛传一种孩儿鬼，胎儿鬼之类的说法。
有墓主特意在墓中藏着含冤而死的胎儿。
凡是有盗墓贼窃取墓中明器，或是损毁墓主尸体，就会被小鬼所纠缠，日夜不得安生！
“不对吧，恨天人还会养小鬼？”
吴小佛显然不信这个事情。
但话是这么说。
可那三个从肚子里掏出来的死婴，似乎还保留着生命终结时痛苦挣扎的姿势！
而且他们的四肢当中。
要么是缺了胳膊，要么是缺了腿。
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割掉了，而是由于先天畸形所致。
细看之下，更有端倪。
“墓里有小鬼的事情不多见，只在南边某些偏远地区才有。”
“绝大多数倒斗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胡百万点了点头，凝声说道：“当然，咱也说不清楚这种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肯定有原因，我不信空穴来风。”
胖子开口回了一句。
这话没错。
只要有传，那就说明肯定有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这种墓里养小鬼的事情，属实罕见，想来也不一定是古法。
再说了。
在归墟这座几千年前的遗迹里面，又怎么会有那种邪术？！
“怎么办？”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胖子指了指那三个死婴，看向吴小佛。
吴小佛摊了摊手，转头去看徐年，“小哥，你怎么看？有没有必要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