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吱呀一声，鸳鸯端着酒菜进来，后面跟着三个上菜的丫鬟。
桌子上的酒水被撤掉，重新摆了一桌。
鸳鸯走的时候还在于婉的手上揩了一把油，除了她身上的味道于婉受不住，别的一点也不在意。
澡堂子内，最本真的女人她见多了，何至于在乎这一点肌肤之亲，倒是白旭尧冷着眼盯着鸳鸯的背影，有点不爽。
黄山行的目光在白旭尧和于婉的身上遛了两圈，别有深意的笑了。
好好的一个男子，长的周吴郑王的，没想到癖好还挺特别。
屋子里面放了炭火，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周身暖起来的于婉把汤婆子顺手放在桌角上。
白旭尧一身的本事，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把身上带的腰牌放在了黄山行的面前。
不甚在意的拿了起来，待黄山行看清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九皇子。”
“我的话，现在你可信了？”
黄山行点头如捣蒜：“信，自然是信的。”
桌子上的酒，白旭尧是一口没动。事情已经说完也不想在这里久留，白旭尧拉着于婉起身。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于婉的汤婆子塞进她的怀里。
对于显露身份的白旭尧，于婉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任由其拉着。怡兰苑里面，她只看了个大概，再好奇还是被拉了出来。
“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儿？”见白旭尧望过来，于婉神态自若的说，“好歹让我看看那些女人都是怎么接客的？”
电视上把古代的妓院写的是附庸风雅，现实里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刚好穿越了过来，总要解解惑。
谁成想没看成。
听见于婉的话，白旭尧只觉得头疼，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
“我怕脏了你的眼睛，”白旭尧拉着于婉的手，上了怡兰苑门前的一辆马车。
德馨就坐在车辕上，伸手挑着马车帘子，见两个人坐好后，一扬马缰绳，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炸响。
怡兰苑慢慢的远离了于婉的视线。
得······不让看也罢，于婉也不是太好奇。
为了把于婉的注意力引开，白旭尧只能岔开话题：“只有三天时间，你来帮我想一想，怎么样才能除掉石远强。”
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于婉把汤婆子放在了脸上，配合的挑眉：“刚刚说话的时候这么的笃定，我还以为你已经有办法了呢？”
“办法有很多种，说不定你脑子里面是最简单的一个，说来听听，我好做参考。”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都督一职未必会落在黄山行的身上，”马车内有点冷，说着话的于婉往白旭尧的身边靠了靠，“不如借黄山行的手。”
果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白旭尧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个借法？”
“石远强的手有多长，来过虎啸山的盐商谁不知道？光贪赃枉法这一项，就能扳倒他。”
白旭尧捏了捏于婉的脸颊：“就听你的。”
“收集证据的话，三天的时间够么？”
白旭尧把手放下，转而把人拉进怀里：“够。”
德胜手下有一个专门针对皇后一族的情报网，德馨知道联络方法，他们手中就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