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于婉没想到会从肖云里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上一次，他也是被陷害的，这一句话之后，对肖云里的印象多少有了改观。
“客气了，大姑娘放了我一马，我理应报答。”
门旁闪过一个人影，肖有礼状似无意的拿起柜面上的一个珠花：“老板，这个怎么卖？”
于婉也看见了，神态自若的回了封灵和花名的身边。
那个人确实跟在后面，从珠宝店里面出来，三个人又拐去了成衣铺，再出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远处观望。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三个人在阜缤街上消磨了大半天，封灵买了两对珠花、两套成衣，是于婉给搭的。
上了马车，于婉掀开马车的帘子，见一直跟着的人还在。
“表姐，后天我可全靠你了，”封灵喜滋滋的看着手中的珠钗，头饰连衣服花了她四十两，于婉给的钱，还剩十六两。
“好。”
于婉把帘子放下，窝在马车一角，除了于玲和方月娥，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谁会派人跟着她。
从商业区到于府坐马车大概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中间要经过一座石拱桥。于婉再次掀起帘子，发现跟随的人已经不见了。
“表姐，怎么了？”封灵一边把珠钗放在包袱里，一边跟着往后看。
“没什么？”
“大小姐，表小姐，要过桥了，”车夫吆喝了一声，马鞭扬起。
啪······
鞭子撕开空气炸响在耳边。
来的时候就把于婉吓了一跳，这一次她本能的攀住车壁，防止摔倒。
随着马车的爬坡，三个人的身子不自觉的后仰。
咔嚓······
原本后仰的身子突然往左侧一歪，车厢与车辕脱落，整个往水中栽去。
马车内本就没有扶手，这一倒，三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花名的胳膊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瞬间出了血。
于婉下意识的把手支在了头上，护住重要的部位。
“啊······”
尖叫之后，伴着“噗通”声，整个车厢没入了水中，如注的水流汹涌了进来。
“快出去，”于婉的喊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另外两个女孩早已经慌了神。
“小姐，快出去，”花名拿起随身的银子，硬是把被水封住的车门砸开。
“表姐，怎么办？”
“憋气。”
车厢下沉很快，眨眼的功夫已经没在了水中。
看不见水里面的人，于婉抓起一个把人推出了马车，然后是另外一个。她会游泳，在部队里面学的，被教官按在水里淹了好多次。
于婉带着人往水面上游去。
事情发生的很快，于婉反应的也很快，跟在不远处的德艺跳入水中的时候，刚好看见往上游的于婉，来不及惊讶，下面还有一个人在挣扎。
五分钟后，四个人都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