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繁华，旌旗鲜明。
桥上，姜菱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不想出名也就罢了，为什么连花魁都不要？既然是花魁，肯定漂亮。与其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我们。不，不是便宜，是该得的。”
柳燃瞥他一眼，问：“我让你留下，你怎么也跟着跑了？”
“我……我没经验，和你不一样。”
“处？”
姜菱没听明白，招呼柳燃赶紧跟上。
“听说棉城城西有闹市，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在此地驻足，好东西多着呢！”
“你怎么像女人一样？”
柳燃越发怀疑姜菱的性别。
如果他是女的，那就只能感叹他的化妆技术何等高超。
这可不像电视剧里那样随意，真看不出来。
姜菱嗤笑：“男人就不能逛闹市？我想买点壮阳药不行？”
“你连青楼都不敢去，应该用不着吧？”
“我……备用。”
柳燃虽然和姜菱走在一起，却在思考怎么离开。
他的伤势逐渐好转，没必要和外人一路，最好独自行动。
唯一麻烦的是独自行动太危险，就刚刚那一路，他感知到了十多个八阶，很离谱。
八阶在帝国外面依然很强大，可是在九玄帝国，八阶只能算中上实力，九阶才算高手，十阶是天花板，目前没有十一阶的存在。
闹市并不远，里面花花绿绿什么都有。
有正经商人，也有游方术士，甚至有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
柳燃虽然看得出来，但不会去揭露，他没那么强大的正义感，一切以自己不惹事为准则。
“柳兄，这瓶玄灵丹如何？”
路边有摆摊卖丹药的，乱七八糟一大堆，看起来很不靠谱。
老板是个瘦弱男人，闻言道：“里面有十颗中品玄灵丹，都是好品质。公子若是不信，可以打开查看。”
姜菱稍微打开一条缝，闻散出来的丹香，味道纯正。
“不错，是中品。多少钱，我要了。”
老板乐呵呵道：“两百两不讲价。”
“不贵！”
柳燃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但按照他朴素的感知来看，玄灵丹不应该卖出这种高价。
更何况，他已经看得很清楚，瓶子里面只有三颗高质量丹药，另外七颗虽然也是中品，却是废丹。
见姜菱在递银子，柳燃马上伸手把他拽回来。
“你懂丹药吗？”
姜菱点头又摇头：“我懂一些，但又不全懂。”
“既然你懂一些，就该知道同品阶的丹药也有好坏之分。其中最差的丹药是废丹，看起来和正常丹药一样，却因为炼制时候过了火候，导致药力尽失。吃这种丹药，还不如打坐冥想修炼更快。”
老板脸色大变。
姜菱恍然，把瓶盖全打开，仔细闻了闻，发现气味很差。
“好啊，原来是废丹。老板，你也太不讲究了。”
老板看向柳燃，拱手告饶：“看来这位是行家，属实对不住。这样吧，里面三颗好丹不要钱，你们免费拿去，还请不要嚷嚷。”
姜菱天生正义感爆棚，哪能轻饶。
但柳燃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拽走。
“别忘了之前教过你的，学会低调很关键。不管卖真货还是假货，自有别人去评说，我们别管。”
倒不是柳燃不够正义，而是比起虚无缥缈的正义，保命总是第一要务。
外人生死与他何干？
走了好几十步后，姜菱叫嚷：“喂，还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