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孩子把事情藏好也行啊,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又闹了出来?
杜大哥也走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余婆子根本就不能深想,越想越生气。
这杜鹃不只是瞒着他们生孩子的事,她还私底下撺掇着儿子去要人家养母的命,孟家对孟成礼如何,村里人都知道。她可倒好,这是想要廖小草的骨血一起供养了孟成礼。
不知感恩,那就是个混账!
而这样的混账,是由杜鹃一手教出来的。
余婆子只要细想,周身就一阵阵冒冷汗。她被杜家两个儿媳拽进了屋,这一回,她没有挣扎着要走。深呼吸几口气,把这些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杜鹃她娘,我承认,这些年来我对她是不好。但是,我是知道外头有不少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还有,当初我那老三鬼迷了心窍似的,那么多的姑娘不选,非要多花一两多银子娶杜鹃……你也是当娘的人,你也有儿子,将心比心,你坐在我的位置生不生气?”
杜母也被女儿做的事惊着了,她没心思听余婆子后来的这番话,质问道:“当初我就说过,你就当那个孩子不存在。你……”
她气得脸颊通红,话出口后,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这种时候应该死不承认才对。当然了,回过头一想,余家都找上了门,人家都认定了的事,不承认又能如何?
哪怕大家对这事心知肚明,到底是自家理亏,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及。
杜鹃低着头,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两家已经心平气和,应该不会闹大。
余婆子听到杜母这番话,压下去的怒气再次喷薄而出:“把聘礼还来!”
“现在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杜母眼神一转,道:“廖小草既然跑到你家来戳穿她,明显就是要计较到底到底。只要有她在,我们两家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她这话是想将余婆子和自己同一立场,反正用那些扯就对了。银子是不可能退的。
余婆子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来杜母的小心思,嘲讽道:“照你这意思,是要把她杀了灭口?”
杜母噎住。
“亲家母说笑,我们普通百姓,怎么敢杀人?”
余婆子脸上讽意更甚:“孟成礼都敢杀人,他可是你们杜家血脉。老鼠生儿会打洞,一脉相承嘛!”
杜母:“……”
她很想回怼,却也知道吵起来只会加深怒气,冲动之下说出的话伤人心。她可没有想和余家闹翻。当即压下心头的愤怒:“亲家母,这种时候咱们别说这些废话。还是商量一下,以后如何应对?”
余婆子不客气道:“不用应对,你把聘礼还我,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领回来。往后我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又绕回了银子。
一边非要拿,一边非不给。这人是说不通的。
两家人争执了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关于余婆子跑到杜家去闹事,村里人知道得不多。但到底是被人看见了的,半下午的时候,柳纭娘就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