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气得吹胡子。
随着齐施临病得越来越重,柳纭娘伺候时不假手于人,国公夫人对她愈发宽和,因此,柳纭娘今日非要闯出院子时,门口的婆子不敢死拦。
她赶到关着贺平媱的院子时,刚好看到三位在朝堂上得脸的官员正争得脸红脖子粗。
“事情问出来了,她为何要害我?”
看到魅姬,三人心情都挺复杂。
万宁侯多瞧了她一眼,倒还算平静。
于国公爷来说,这才是坏人,真正想要害的人,但她却好运的一次次避开,每次都有身份比她要紧的人受罪。
安宁侯看着面前的女子,比起做贤王妃的女儿,她要纤弱些,眉眼温婉,不见丝毫傲气。总之,容貌挺相似,但气质大不相同。
这是自己女儿!
人生之苦,莫过于儿女之间骨肉相残。安宁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万宁侯就没这个苦恼,巴不得把自己女儿摘出来,当即道:“不是平媱要害你,她是受人要挟,不得不对你动手。”
柳纭娘追问道:“是谁指使她?”
“还没查出来。”国公爷不太想告诉她真相,说到底,多年以来对魅姬的漠视,让他哪怕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之后,也很难高看她。
柳纭娘不看他,只看着万宁侯:“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们不说,我好歹也是四品诰命,险些被儿媳下毒害死,朝廷应该会管。”
三位都是朝堂上得脸的官员,别人见了都得敬着。稍有被威胁的时候,尤其这还是一个后宅女子,万年侯心下不悦,便想搓搓她锐气,闲闲道:“是贤王妃指使!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要说法吧!”
柳纭娘颔首,问:“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为何要害我?”
三人沉默。
“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去外头报官,请皇后娘娘帮我讨个公道。”
说完,她当真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国公爷怒喝:“来人,请夫人回房。”
立刻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国公爷怒斥:“夫人身子弱,你们怎么让她出来了?是我们的婆子去领二十大板!”
要是真的让婆子挨了打,日后谁也不敢再放柳纭娘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