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应该清楚妾身对容貌的在意……您愿意信她,妾身无话可说。”她一脸生无可恋,眼眶越来越红,“反正,夫君从来都不肯信我。”
齐施临眯了眯眼,他自然知道唐婆子私底下欺负魅姬的事,以往都懒得管。按理说,唐婆子知道他的底线,不该胡来才是。不过,也保不齐唐婆子忍无可忍想要废了魅姬。他补充道:“再掌嘴五十!”
五十板打在嘴上,基本就毁了容貌了。
唐婆子大惊,还想求饶。齐施临淡声道:“夫人的脸受了伤,你难辞其咎。就该受罚!”
听到这话,唐婆子求饶的话哽在了喉间。也就是说,总归是在她没能护住夫人的脸,她就该罚。
柳纭娘能感觉得到唐婆子被拖走憎恨自己的目光。可那又如何?
魅姬这些年在她手底下受了不少罪,唐婆子可从来没有手软过。这,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齐施临伸出手指,抬起柳纭娘的脸仔仔细细查看,忽然甩了手:“好好歇着!”
语罢,转身出了门。
隐约听到他吩咐下人去书房的声音。
柳纭娘对着镜子里伤了脸的美人一笑,她就知道,只要容貌不在,齐施临对她就没了兴致。
稍晚一些的时候,齐施临身边的随从送来了祛疤药膏。见柳纭娘兴致缺缺,他还强调道:“这是世子去贤王府求来的,夫人可千万要用。”
贤王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兄弟二人感情深厚。贤王府拿出来的东西,和供品无异。
柳纭娘唇边勾起一抹讽笑:“夫君有心了。”
唐婆子不在了后,她带着的丫鬟冬雪前来服侍。夜里还算安稳,到了早上,冬雪照就送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
柳纭娘和昨天一般,抬手就从窗户丢了出去。
冬雪算是唐婆子的徒弟,本就对柳纭娘满是恨意。见状怒斥:“夫人,这药是世子爷特意给您配的,奴婢再让人送一碗来,您必须喝!”又补充道:“世子爷和奴婢都是为了您好,您别任性。”
柳纭娘正在妆台前梳妆,含笑侧头看她,手中拿着的银钗尖尾正对着另一边完好的脸颊,似笑非笑道:“你说,我要是这么一划……”
冬雪面色瞬间变得如雪一般惨白:“夫人,别!”
柳纭娘笑了:“这是我的脸,你急什么?”她将银钗插在发髻上:“从今日起,我不想喝那玩意儿,你要是再敢送过来,那咱们就谁都别想好。”
她从镜子里上下打量冬雪:“你想亲近夫君,若是被掌嘴五十,怕是连他身边的粗使都做不得。”
冬雪咬着唇,恶狠狠道:“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