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告诉我，至少在明天之前，先别告诉我。”
江婉把脑袋靠在牧盛肩膀，轻轻开口：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还记得吧，在三年半之前，是我父亲将你带回我们江家，指着你对我说，这是我未来的丈夫，以后必须相守一辈子的人，当时的你，就是这样突兀闯进了我的生活。”
听到江婉的话，牧盛也放松了些，摊了摊手说道：“那也是你父亲逼的，我没办法嘛。”
“哼，我当然知道是我父亲的要求，可是我那个时候，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会那么偏向你！”
江婉轻轻锤了牧盛一拳，柔声说道：“当时，家里出了我父亲之外，谁都对你不好，他为了担心以后你生活的问题，甚至还特意去立下遗嘱，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
“我完全不明白，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随着后来一天天推移，直到那一次，帝皇会所你救下了我之后，我才开始认真审视我和你之前的关系。”
“原来，你一直都是那么优秀。”
“也是从那时候起，你，开始一点一点走入我的内心。”
江婉眼中也有些许泪光闪烁，她或许知道如今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临死之前，会一直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对待牧盛。
而至于她原本好奇的牧盛身份，又或者是牧盛如何能叫来那么多江南大佬？
对于这些，江婉都不在乎了。
牧盛的身份，首先是他的丈夫，然后，才是其他。
“牧盛，我在这里，想向你道个歉，为我的母亲，为我之前江家，也为我自己，向你道个歉，这三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江婉说道最后，长长呼了一口气，这些话在她心里憋太久了，现在，总算是说出来了。
“然后，我也想说那个，我，我还是第一次能不能温柔一点”
声音细如蚊子，终于从牙缝里说完之后，江婉闭上了眼睛。
她准备着，接受牧盛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然而——
将她将自己这些内心独白说完之后，房间里，依旧是静悄悄的，连一点回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