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所有惨状,都源自于自身真气的暴动失衡……
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出现意外状况,阿赐再次出手了。
他可不是个爱讲武德的孩子,眼见自己一直摸不着边的对手似乎动不了了,他毫不犹豫的一剑捅了过来。
“呃!!!”
在曲殇压抑的痛呼声中,赤色的干将剑直接将其穿胸而过。
阿赐收剑,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曲殇看向木屋,最后留下了声音微弱的两个字:
“小心……”
话音落下,他也扑倒在地。
神农堂第一高手,曲殇,就此殒命。
“怎……怎么……怎么会这样!”
屋内刘季全程目睹了曲殇出现意外到被杀身死,整个人都懵了,不住的重复念叨这一句。
而感知到外面属于曲殇的气息消失的朱家心生不妙,一下冲到门边,推开刘季,张目向外看去,也立刻目睹了曲殇的死状。
和刘季不同,对曲殇的武功特点极为了解的他立刻分析出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曲殇都没有被逼入绝境,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朱家失声惊叫道。
同时,今天发生的一切开始从他脑中迅速转过,寻找任何可能导致曲殇出现意外的原因。
从他们进入四季镇……遇伏……激战……大火……分离……汇合……一直到现在……
朱家仔细回想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存疑的地方。
唯一稍有可能的就是最开始遇袭时的那个毒罐子,但是他第一时间用内力将毒气全部收摄起来了,应该不足以生效——都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哪有毒药生效这么快的!
而且当时他们都中招了,曲殇这会儿出事,他们多多少少也该有些异常反应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朱家目光无意识的在刘季和司徒万里身上扫过,然后迅速锁定了刘季手上的一个小酒壶。
刚才曲殇出去之前,刘季掏出了这壶原本为了庆祝今年好收成的好酒,打算为曲殇壮行。
曲殇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人,但在刘季的劝说下,再加上如今弟兄几个确实已经到了末路穷途,他也难得的破了回例,豪饮了一大口后才出去战斗的。
如果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朱家只能想到这壶唯有他没喝的酒——他带着面具没法喝。
曲殇虽然也带着半边面罩,不过取下来就行了,他带面罩只是习惯,不是不能露脸。
因为自己没喝,朱家现在自然一切正常。
至于同样喝了酒却没反应的司徒万里和刘季……就说明不了什么了。
朱家并不知道曲殇到底被动了什么手脚,但他很清楚全力而为的曲殇身体内的平衡会非常脆弱,只需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意外就足以毁掉它。
所以他不能保证刘季和司徒万里是否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异常……更不要说他现在都不能确定两人忠诚与否了。
但酒的嫌疑是一定的!
“是酒,酒有问题!”
还处于迷茫和慌张之中的刘季一听这话,顿时更慌了,趔趄着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大哥……你别和我开玩笑啊!”
“我们都喝酒了,没事的啊!”
司徒万里紧盯着刘季,立刻驳斥道,“我们都是农家弟子,百毒不侵!”
这话其实有些强词夺理。
农家弟子百毒不侵不错,但这更接近一种夸张说法,有些过于烈性的毒药还是能造成伤害的,除此之外,某些特殊的药物也能生效。
毕竟有些药,很难被简单的定义为毒。
要说百毒不侵,曲殇同样如此,他不还是出事了吗。
朱家没有太在意司徒万里的话,但还是将矛头先对准了刘季。
不管怎么说,酒是他主动拿出来的,也是他力劝曲殇和大家共饮一杯的。
朱家现在怀疑司徒万里和刘季两个人里有一个背叛了自己,但并不认为两个都叛变了。
“曲殇的武功特殊,罡劲全力爆发之下几乎没有人能和他正面抗衡,哪怕是鬼谷纵横那样的高手恐怕也压制不住他。”
“这种状态下的他对外近乎于无敌,唯一的弱点……就是体内!”
朱家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冷冰冰的说道。
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