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中，蚁侠全副武装坐在驾驶座上。
身后，陆铭和战士坐在座位上，皆面无表情。
这一整艘飞机，满打满算就这仨人——而现在，他们以博士的馈赠，正式发起了对外星来客的反击！
“能赢么？”
“能赢么？”
“都是天灾，博士和镇守者死了，换回来了你们两个！你们能赢么？”
这些话，蚁侠并未说出口。
他只是不断自问，却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升起哪怕一星半点的希望。
新晋的天灾与老牌天灾实力确实存在差距。
博士和镇守者的牺牲，在蚁侠看来只是做无用功。
眼角余光看向身后，却见陆铭也正盯着蚁侠。
四目相对，陆铭开口。
“牺牲少数人，成就多数人。”
依旧是这句话。
仍然是这句话！
还是这句话！！
蚁侠猛地僵硬，后愤怒拍了下操控面板！
“不一样的！”
他脸色狰狞，大声说道：“我那是不得不做！不得不做你懂么！”
“我不牺牲少数人，未来就会死掉更多的人！”
战士突然开口：“你也能观测未来？”
蚁侠突然闭嘴了。
“其实说白了吧，无非是牺牲没牺牲到你自己头上。而现在，博士牺牲了，镇守者牺牲了，看你的状态，你好像很在乎他们……所以呢？能体会到那些被你牺牲的人的亲人们的感受了么？”
“不一样的！我做得是有价值……”
战士嗤笑道：“还嘴硬还嘴硬！”
“你认为的价值，只是你自己标榜的价值。你说你牺牲少数人，能够救下大多数人……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没有观测未来的手段对吧？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死在爆炸中的超级罪犯，未来杀的人会比爆炸中死去的无辜者更多呢？”
陆铭亦开口：“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战士两个人没办法给博士他们报仇？没办法承载博士和这个世界的希望？”
以主观思想诞生的正义，于这一刻显得分外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