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回答地很坚决。
“真地不去?”我爹再问我。
“打死我也不去。”我再往后退了一步。
“好,你不去是吧。那你可别怪你爹心狠了。”我爹说这句话是啥意思?
“啊--”我正寻思着我爹他想干啥时,屁股一疼,身体冲着那头牛直直地飞了过去。那头牛一见我冲向了它,把头一低,两只大角瞄准我来的方向。我一瞧心里不由长叹---我爹也太坑我了!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变成肉串嘛。心里一急,这手就往腰里伸,“黑腰带”带着一股劲风砸向了那头牛的脑袋。
“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像是砸在了一块铁疙瘩上,手膈得生疼。
“哞---”那头牛被我砸得后退了两步,把头一抬,四蹄不断刨着地,猛地向我冲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没想到旁边刚好是一个大土疙瘩。眼看着我就要被牛顶个透心凉了,突然脚底一滑,我摔了出去。“呼--”的一下子,那头牛从我身上飞驰而过。
“爹!你再不出手,我可要回去了。”我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刚才没被牛顶到,可我这一跤摔得也不轻呀!
“你试试?”我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凛冽,我不由打了个冷战。这肯定不是我亲爹!哪有亲爹这么整自己儿子的?
“你到底想让我做啥呀?”我郁闷地问着面前的一块石头。我爹现在在我心里跟这块石头毫无分别,冷血又坚硬!
“不干啥,就是让你打那头牛。还要使劲打。快点,给我打!”我爹像是驱赶一头骡子一样大叫着。我只好再次握紧了手里的“黑腰带”。我刚才打的是牛头。这牛头太硬了。我决定这回换个地方打。
“小心,它又要来了。”我爹提醒我。我一看,那头牛这时正转过身来又开始四蹄刨地。
“哼哧哼哧--”那头牛再次向我发起冲击。这回我学乖了,不再往旁边躲闪了,而是瞅准时机跃了起来,好在我站的在方够高。我一棍砸在了那头牛的腰上。
“哞--”那头牛被我打得往旁边滑了出去,“咣-”的撞在了洞壁上。“哗--”洞壁又塌了不少。不过,这回我的手没那么疼了。看来,这头牛除了脑袋其它地方不算硬。
我来来回回与那头牛在洞里头了几十个回合。累得我是直喘粗气。那头牛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我打得一瘸一拐,跑起来也没那么生猛了。
“这回你再打它的脑袋。”我爹继续做他的驱赶人。
“它的脑袋太硬了。不行不行,还是换个别的地方。”我边说边摇着头。
“听我的没错。它身体里的那股气现在不在脑袋上。应该在腿上。快打,来了!”我盯着再次冲向我的那头牛,发现刚才还一瘸一拐的牛这会儿又变得急如闪电。我举起“黑腰带”跃上半空朝着那头牛的脑袋砸去。心里祈祷着我爹这回可千万要蒙对呀!
“啪--”“哞---”一声巨响带出一声惨叫。那头牛像是被我这一棍打傻了,站我我面前直愣愣地发着呆,一动也不动。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牛鼻子上的铁链。“咣当--”一声,那头牛倒在了地上。
“看吧,我就说你能行。瞧你这胆。呵呵。”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咦---这只手看着咋这么小呀?我扭过头往自己身后一瞧。一个只有猴子般大的我爹正爬在我背上冲我笑。我不由一阵恶寒!
“瞅啥呀?快捡宝贝呀!”我爹冲我摆了摆手。
“宝贝?宝贝在哪儿?”我莫名其妙地把头扭回到身前,地上除了那头牛,啥也没有。
“这头牛就是那个宝贝。”我爹伸出一只小手一指地上。
“我说爹呀,咱能不能别总开玩笑。这头牛这么大,肉倒是能卖几个钱。可它完全跟宝贝不粘边呀。”我伸手摸了摸那头牛的一只大角。
“你把它鼻子上的铁链拆了。”我爹为啥不自己动手呀!这铁链有几十斤重。我刚才跟这头牛斗,这胳膊现在好像就不是我的,抬一下都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