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上你的天丝帕了,所以---”小白狼的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不过,我也算是听明白了。
“这天丝帕如果对你真地很重要,我送给你就是了。为何非得把那位老龟奶奶扯上?”这点我还是有些不清楚。
“这都想不明白?唉---我真是想不出啥词来说你了。”小白狼摇了摇小脑袋,又晃了晃大尾巴。
“魔君可知刚才的老龟是谁?”青娘子抬起头瞅着我。
“她刚才不是说了她叫蒲语嘛。”这还用得着问,我随口就答。
“魔君可知她的身份?”青娘子低下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坑底。
“这--我哪儿知道呀!难道说她是天上的啥大官?”我瞅着青娘子,脑海中闪现出刚才那位老龟淡定的模样。
“她是天魔商君磐四方的妻子。天魔商君乃是天魔大帝跟前的老臣。魔君手上的那块天丝帕就是她的。”青娘子一口气说了简简单单三句话。看样子她从刚才白头马被咬事件中领悟了一个真谛--别人关心的事还是简明扼要说完为妙。
“啥!难怪她说我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原来是那股味道吸引着天丝帕。可我又不是她儿子。即便我与他儿子的体味相似,这天丝帕也不该认错呀!这东西不是宝贝吗?宝贝办事也这么不靠谱的吗?”闹了半天咱是白捡了人家一个大便宜。
“哈哈哈......难怪那块天丝帕会粘到你身上。原来是块脑子坏掉的天丝帕。还真是物以类聚呀!哈哈哈---唔”小白狼立刻大笑起来,被我扭头一瞪赶紧捂住了嘴。
“魔君不必太为此事闹心。想那蒲语也是一位大魔君,她的宝贝又怎会犯错。魔君与她儿子一定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青娘子这句话说得我心情平复了很多。管它呢,说不定我与她儿子真有些缘分,到时碰到了把天丝帕还给她儿子就行了。咱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又不是我从她手里抢的这天丝帕,是这天丝帕自个非得往我身上贴。我能有啥办法?她不是也没问我要回这天丝帕嘛!
“嗯---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先回你家去看看吧。噢--对了,你要这天丝帕有啥用处?”说了这么多我才想起青娘子为了这块天丝帕,可是得罪了那位蒲语大魔君。
“这---要不--咱们还是回奴家的洞里再说吧。”青娘子瞧了瞧周围,似乎不放心在这儿讲出原因。
“你说啥?你都五千岁了?这怎么可能?这两只小东西也都有上千岁?可你们看着跟普通狐狸没啥区别呀!小白先前也说你只有一百来岁。”我瞪着两眼完全不敢相信青娘子的话。一回到青娘子的洞府,青娘子理也不理地上的那个大洞,拉着两只小狐狸又往我身前一跪。我只能无语地背过身去。咱这辈子一直就是个农民,从小到大只有咱给别人下跪的时候。可自从遇见这三只狐狸,那是一见面就跪,一见面就跪。虽说刚开始咱这心里还有那么丝丝得意,可这跪多了,简直就是个负担呀!
“呵呵,眼拙,眼拙。不过,我也快满一千岁了。”小白狼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又一挺胸脯,得意地往我身边一站。
“你快滚到一边去吧。你就是一万岁,也只能跟我孙子平起平坐。噢---不对,我孙子是你主人,你比我孙子还低一个辈分。你得叫我啥来着--曾祖父,没错,就是曾祖父。哈哈哈......”这番话一说完,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看着小白狼大张着嘴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真是太爽了!
“额---魔君,魔君。”青娘子讪讪地瞧瞧我,又瞅瞅小白狼。
“噢---你接着说,接着说。哈哈哈......”我对青娘子摆了摆手,继续释放心中的愉悦。
“奴家以前说过,奴家来自上川。奴家的夫君也是位天魔。原本奴家与夫君一样早就修成青天魔。还有奴家的这两个孩儿,在青魔法上也是小有所成。可是没成想,我夫因为评选族长一事与族人闹翻,一气之下离开上川。奴家的父亲本是我族上任族长,为了阻止奴家跟随夫君离开,施了青魔大法将奴家与两个孩儿关了起来。奴家为了能与夫君在一起,拼尽了一身修为才得以突破青魔大法逃了出来。所以,奴家与两个孩儿才变成这样。听说那天丝帕不仅能愈骨疗伤,还能修复天魔损毁的修为,故而奴家才对魔君的天丝帕产生的非分之想。”青娘子说完,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额---呵呵呵曾祖父,呵呵呵....额--你说完了?”说实在的,我被青娘子无数个“奴家”绕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听清楚她讲的内容,正郁闷时一斜眼瞅见小白狼躲在一个角落里用爪子不断挠着墙,心中的欢快感立马又回来了,不由笑出声来,结果一低头,正好对上青娘子幽怨的眼神。
“爷爷!青娘子想用你的天丝帕来修复她损毁的修为。”还好,青山听明白了。否则,还真是尴尬呀!
“没问题,没问题。来,拿去吧。”我一把扯下贴在我胸前的天丝帕,抬手就递向青娘子。
“嗯---还得魔君同意才行。”青娘子抬着前爪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