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没想到这破布还能发出声音。只见它的一角对着我一甩,一转身“刺溜-”缠在熊老大的手腕上。一团红光闪过。“刺溜-”那块破布又贴到了我的胸口上。
“嘿嘿嘿嘿,真地不疼了,也能动了。谢谢谢谢。”熊老大动了动受伤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再捏了捏受伤的地方,然后对着我一躬身子。
“不用谢,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咱们先前的过节能不能一笔勾销呀?”我帮熊老大只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多个仇人走到哪儿都不得安心。
“呵呵,刚才听魔君一席话,我是胜读百年书啊!回去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我那七弟,不让他再欺负别的生灵。”熊老大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搞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这件事的起因可是在咱自个身上啊!
“回去后还请代我向贵兄弟道歉,我家这个小东西也是太淘。让它别记恨我家这个小东西。如果有缘,下次见了面,我一定请他吃一顿好的作为补偿。”我也赶紧把腰弯了弯。唉哟---刚才掉到坑里,这腰到现在还有点疼。
“哪里哪里,还请魔君不要记恨我刚才的莽撞。我家熊七还在长庆镇等我,我先告辞了。”熊老大冲我一拱手。
“再见---如果熊七变乖了的话,你告诉他,如果我回南华山,一定去找他玩。”小白狼从青山背后探出小脑袋不好意思地朝熊老大摆了摆手。
“没问题。欢迎你们都来我家作客。”熊老大一跺脚,一股黑烟平地而起。转眼间我们眼前已没了熊老大的踪影。
“走走走马老头,到我家去,把刚才没讲完的故事给咱讲完喽。”一帮好事者一见熊老大走了,“呼啦啦”全都跟在白头马的屁股后面离开了。周围立刻只剩下我们三个和青娘子一家。
“嘿---这帮家伙--难道咱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我摇了摇头,心有不甘。
“爷爷,那个大熊的手好了,他不会再来找咱们打架了吧?”青山这孩子有点太爱操心了。这点也不知像谁。
“不会不会,那个熊老大看着也是个爽快人。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我摸了摸青山的小脑袋。
“就是,主人你就放心吧。我们南华山的人不会跟某人一样斤斤计较,不去抓兔子,一天就只给三个馒头。”小白狼说完这句话立刻往青山背后一躲。我伸手就去摸腰间的“黑腰带”,手伸到一半时想想还是算了。这只小白狼现在也算是自家人了。全当是自家孩子气我,忍着吧。
“魔君--魔君--可否再到我家一坐?”青娘子站在一边半天了,总算逮着个机会来找我搭话。
“那是当然。这天还没亮呢。要走我们也得等天亮了再走。”我摸了摸胸前。“咦--我的包子呢?”
“爷爷,你找啥呢?你的包袱在你背上呢。呵呵呵。”青山看见我东瞅瞅西望望,满地乱瞄,以为我又在找银子,小手指着我的背就笑。
“切--老财迷。”小白狼把头一扭,假装没看我。看样子我真得找个机会修理一回这只小白狼。它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魔君是不是找这个呀?”一位躬着背的老者从熊老大砸出的坑里爬了出来,手里拎着的正是我要寻找的东西。
“额--不好意思。谢谢。”我一把接过老者递给我的小包袱,麻利地往怀里一揣。
“魔君难道不问问我是谁吗?”老者把头一抬。我去---原来是一只老龟。
“呵呵,您怎么称呼?”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咱还能不问吗?
“老朽叫蒲语,在此等候魔君多时了。”老龟把头一抬,刚才还眯着的双眼这时也瞪得溜圆,眼里闪着烁烁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