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野夫!嘿--我说你个杏花妖,给你脸你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了。”磐石扔掉手上的猪蹄,“咣当”一下把椅子推开。
“杏花妖?不会吧?”我眼都直了。这槐花和杏花完全不是一个品种,这也能以假乱真。
“你以为她是个啥东西。听说百花谷有一种秘术叫接魂术,只要将一种花仙的魂魄分离出一部分引到另一种花仙的体内,这个接收魂魄的花仙就能身具两种花仙的特征,并能在两种特征之间自由转换。更有甚者能接收三种以上的花仙魂魄。不知这位杏花仙子接收了几种啊?”真是长见识了。这个磐石还真是博学多才呀!
“你-你-你究竟是谁?”美人在听到“百花谷”三字时脸色已变得煞白,再听到“接魂术”时身子已开始微微颤抖,当听完磐石的话后已完全缴械投降了。
“小神不才,曾有幸与那百花谷谷主牡丹仙子有过一面之缘,故而对接魂术略有了解。而且---大王的夫人槐花仙子也是我引荐给大王的。”磐石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连给我做媒这件事都未对我提起分毫。如此看来,这还是位大伽呀!
“看来我只能认栽了,没想到大王能结识如此高人,呵呵呵呵.....”美女一脸的苦逼相,怪笑着身子竟开始慢慢消融。
“噬魂术。”磐石脸色大变,一道金光洒向美女。
“不必为我费神了。想我误入歧途,愧对谷主,有此报应也是正常。只可惜--希望能得到大王的一分垂怜却始终未能做到。”说完这句话美女竟变成淡蓝天的粉尘飘散在空中。
“哎---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咋就没了呢?”真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我不由瞪了磐石一眼。
“这怪不得老夫。有人在她身上下了噬魂咒,她的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取走。”磐石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一定是黄四郎,这只黄毛怪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把前前后后的事连起来想了一遍,觉得黄四郎最可疑。当初是他把我诓回故乡,也是他同美女互相勾结用引魂草把我的魂魄引入前世之体。
“你指的是那只黄精怪?他以前的本事我了解,不可能是他。噬魂术是一种非常霸道的仙术,施术之人必须神功深厚,而且在灭了对方魂魄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相同等级的伤害。整个天界,除了几位大神,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有此神功。除非这些年里黄四郎有了什么奇遇,神功大涨,否则不可能是他。”这个磐石咋啥都知道呢?放在人间最起码是个历史学博士。
“不对,我还是觉得黄毛怪可疑,只是一直猜不透他的目的。要不把他抓来问问?”对于黄毛怪,我嘴上虽这么说,心底里还是不希望他是个反面角色,必竟从头至尾他并没有真正害过我。
“我看还是算了吧。惹那麻烦干嘛,有那精力,咱不如想想办法弄些银子,多下几次馆子。我看上次搬砖那活还不错,咱不如另找家砖厂玩玩。”磐石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舔着嘴唇。他这个样子让我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他。还搬砖!你的子孙后代是不是和愚公他们是一伙的啊?
“看样子大仙对挣钱很感兴趣呀!要不咱们去镇上转转。”既然你那么爱搬砖,好吧,我成全你。
“老板,听说你们矿上缺人手,帮你拉一个壮劳力会给一千块钱的中介费,这事没错吧?”砖厂镇上只有我们待过的那一家,所以还是算了吧。先前在镇上逛的时候看到一个煤矿招工的小广告。反正磐石的目的是赚钱,在哪儿干还不是一样。
“没错没错,但咱提前说好了,这一千块钱不是白给,你拉的人最起码要在我们矿上待半年,如果待不够半年想走咱是不会放人的。除非把一千块钱退回来。”这招工的一看就是个地痞流氓,眼冒凶光。换作以前的我碰到这样的人那是有多远躲多远。
“没问题,只要管吃饱饭就不会跑。”对于磐石我还是挺有自信的。那家伙现在就是属狗的,只要给吃的尾巴摇得绝对欢。
“大王,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啊?”磐石眼里露出替我可惜的神情。
“大仙,人家看上了你没看上我,嫌我还不够强壮。”目送着拉着磐石离开的汽车走远,我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千块钱。走喽--下馆子去喽!
我颠着肚子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那个美呀!走着走着我停下了脚步,寻思着现在洞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那得有多寂寞呀!不行,不能回去。咱现在也悟通了神仙大法,不如回家去瞧瞧?
“哎呀,这房子咋看着还不如我那洞府啊!”在路上我眼一闭刚一踅摸着回家一睁眼竟站在我家的客厅里了。这仙法真是了不得呀!想一想都后怕。如果天界没有天规,这些神仙精怪个个来到人间,哪儿还有凡人的活路!
家里没人。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现在的我完全没了这概念。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周末。我东瞧瞧西望望,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嘛!看样子我那个懒婆娘没了我在身边动手能力还挺强。以前让她干个活总是敷衍潦草,惹得我气愤不过干脆自己干。现在再一看才发觉是自己傻。原来这娘们在跟我耍心眼呀!想着妻子以前的样子就让我恨得牙痒痒,再见到她一定要把她欠的债讨回来。
“先生,你找哪位?”我的妈呀!这想啥就是啥呀!这仙法真是神到通天了呀!面对熟悉的妻子刚才还咬牙切齿的我这会儿心情激动得无以言表。这都有多久没见了?大概有两个来月了吧。难怪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看着妻子有些消瘦的面庞,我那个心疼啊!真恨不得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亲个够。
“老--你--”我一口气堵在喉咙眼上憋得两眼通红。
“先生,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妻子对不认识的人总是这么热心,以前我为此没少发过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