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是很久没住了吗？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我……”
“呵，”慕念晚轻笑了声，打断他未完的话：“你觉得连监狱都呆过的女人，还能怕什么危险？”
刹那，慕念晚只听得那边呼吸像是重了许多，连带着好像都能想象此刻那边的人该是怎样一副风雨欲来的神色。
然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忙音。
电话被挂断。
慕念晚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下，而后锁频重新放回口袋。
季亦辰一直靠着电灯杆，像是没注意她这边的谈话。双目微阖着，一只手臂还搭在眼前。
听到脚步声方才放下，“是霍先生？”
慕念晚点头。
“需要我让人送你回去吗？”季亦辰又体贴的询问。
慕念晚摇头，过去扶他：“今晚睡这边就好。”
他让人送自己，无非是苏秘书。
她送他回来本就是不想麻烦苏秘书来回跑，如果让苏秘书送自己，那显得她现在有些可笑。
季亦辰似乎也意识到，手掌轻搭在她的腕间，像是刚才那短暂的停顿休息让他酒意散了大半。
步伐也稳了些，就是有些慢。
“之前没方便说，你让我给你办的签证什么时候要？”
慕念晚脚步顿了下，季亦辰就跟着停下，但也不过是一秒，她又重新扶着往前走。
今晚的天气不好，透过树叶的缝隙只能看到乌云蔽月，寒风阵阵，像是裹挟着刀片刮过人的面庞。
“不急。”沉默片刻，慕念晚只给出了这么两个字。
她盯着前方，没有注意到季亦辰那渐渐深沉的目光。
“好。”他低低的应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也正好，那孩子的可能要麻烦些。”
慕念晚当然知道麻烦，尤其是要瞒着霍靳深，在海城她除了找季亦辰帮忙已经没人。
所以听他这样说也没多意外，只是道：“没关系，我这里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能办下来就好。”
这是没有改变计划。
季亦辰眼底的黑色不着痕迹的敛去。
他又寻了其他话题与她聊着，一路上两人竟然都没有沉默过。
两人同住一栋，不过季亦辰在十楼，她在十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