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挑眉看去，他目光不闪不避，只是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衣角擦拭了下后重新戴上。
“我既然报了警，对方不可能没有动作。而且人我也查了，有些都是普通人，不过就是没什么脑子被人一怂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无法完全算在一个人头上。”
慕念晚看了他好一会，才神色疏淡的问：“你会留余地吗？”
戚呈均拨动眼镜的手顿了下，而后轻笑，微微勾起的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丝讽刺，“你当我是慈善家？”
动到他眼皮子底下了，他还留余地！
“你，喜欢阿玄？”慕念晚又问。
一旁安静听着的暖言也一脸八卦的看着身前的男人，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戚呈均轻笑了声，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暖言立刻有点想要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的。
慕念晚仰脸，乍然一笑，“好。”她侧眸看向暖言：“暖姐，你等会把资料发给戚律师。”
“好。”
暖言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她发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戚律师怎么知道我手上有东西？”慕念晚有些好奇。
戚呈均好笑，像是她问了个傻问题。
“你都快被黑成翔了，靳深都没反应，除非是他早知道你手上有足以让你翻身的证据。”不然那个妻奴又怎么会真的撒手不管。
而且极有可能这足以让她翻身的关键证据还是他给的。
慕念晚轻笑，分明是性格不同的人，却又让她有时候觉得他们几人是那么的相似。
“不要告诉她。”突然，戚呈均莫名其妙的补充了句。
慕念晚挑眉，“戚律师喜欢搞暗恋？”
戚呈均勾唇，目光看向病房，“壳还没卸掉了。”
说道这他也有些想叹气，可一向情绪嫌少外露的大律师，那一脸的甘之如饴又让一旁的暖言看得心底再度叹气。
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调一教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警官录完口供离开，戚呈均也跟着离开，慕念晚跟暖言留了下来。
慕念晚拿了颗苹果削好递给她。
陈玄接过咬了口，问：“你们刚才在外面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