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算是拨通了。
姜玉阳正要开口，告诉姜清雨家里的决定，电话那头，姜清雨就情绪崩溃的吼了起来。
“姜玉阳，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这次事情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发那条微博？”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微博发出去，会让外人怎么看我吗？外人会怎么看你的亲妹妹？”
“自从我离婚之后，你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不就是离婚了吗？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是不是我断了你巴结许慕礼的途径，你现在才变成这样？”
“姜玉阳，你让我感觉到恶心，为了事业，你连我这个亲妹妹都可以背叛，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你太让我恶心了。”
“有你这种哥哥，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有本事自己去努力，去超过许慕礼，你偏要利用我这个亲妹妹，现在我不愿意了，你就气急败坏。”
“姜玉阳，你真让人恶心。”
电话里，姜清雨一口气都不带停歇地骂着。
姜清雨终于骂了个尽兴，骂完，姜玉阳能听到她急促地呼吸声。
姜玉阳眼神一暗，捏紧了手机。
姜玉阳晃神之间，想到了，小时候那个乖乖巧巧的妹妹。
那个牵着他的手，奶声奶气地撒娇，不想让他去学校，好吃的要留给他的妹妹。
到底什么时候？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妹妹，变成了现在这样？
变成了现在这种不讲道理，不可理喻，不管发生任何事，在她的眼里，自己都没错的人。
她认为，从头到尾，她什么错都没有。
可他作为哥哥，心也不是一天就冷的。
他还有爸妈，他不是只有一个妹妹。
闭了闭眼，那些想要劝导，想要说教的想法，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姜玉阳眼睛一酸，有些泛红。
从今天开始，他真的没有妹妹了。
他姜玉阳没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