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平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陈总，我的见识虽不如你广博，但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你我之间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周阳冷声说。
周阳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都是千年狐狸，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演什么聊斋！
陈方平今日过来绝不是为了向周阳道歉，而是另有用意。
“早就听说周总是爽快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直说了！”陈方平皮笑肉不笑道。
周阳并未出声，而是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方平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周总，你一直紧抓住清江绿水项目的工程质量不放，就是为了少付给我们工程款子，但你有无想过，如果工程质量真有问题，对博力建设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博力建设是清江绿水小区的承建方，方平建设不过是分包商，如果出了工程质量问题，博力建设确实难辞其咎，无法向甲方交代。
“陈总，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新人菜鸟，什么都不懂吧？”周阳冷声道，“工程如果有问题，无非在水泥和钢筋等的标号上。你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不达标的产品，最多在标号上有所欠缺，这影响不到工程质量，甲方没理由追究我们的责任。”
博力建设对于水泥、钢筋等原材料的要求高于市场要求，方平建设就算从中搞鬼，也不敢太过分，否则，将要承担法律责任，陈方平绝不会这么傻。
周阳正是瞅准了这点，才让黄华去彻查此事的。
“周总不愧是老江湖，考虑的非常周到。”陈方平的脸上露出几分淡定的笑意，“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点小事，特意过来麻烦您吗？”
周阳扫了陈方平一眼，心中暗道：“姓陈的难道还有后招，我得小心防范才行。”
“陈总有何高见，请直言，周某洗耳恭听！”周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