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下,才低了些声音道,“我哥说在外行事,与人只能有兄弟之谊,不可动男女之情,免得……免得将来被人胁迫或利用。”
“你哥说得对,”金暮黎在白石小径上慢踱,“你家既与皇家有牵扯,且还可能卷入夺位之争,行事自然是利益至上,不能太讲感情。”
她顿住脚,直白道,“所以以后白公子还是少来暮黎山庄为妙,因为我既不想从你身上捞到好处,也不想平白被你连累。”
白小渊:“……”
他无语半晌,戳了戳自己的脸,“能不能给我留点儿这个?”
面子丢得一丝不剩了。
金暮黎很浅淡地笑了笑,如薄烟缥缈:“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可我毕竟是男人,男人本就好面子,尤其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不仅极为要脸,还极爱表现……唉算了算了,”白小渊摆摆手,无奈,“我还是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吧,不然一会儿想找个脚蹬子都没有。”
金暮黎摸出一枚铜板,放他手中。
白小渊盯着那枚铜板,不解:“这是……”
金暮黎道:“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白小渊愣了愣,噗地笑出声:“你、你、你真是……”
怎变得如此调皮?
偏还一本正经的模样。
笑死个人。
两人继续漫步,白小渊的心情已有些复杂。
如他所言,他的确喜欢金暮黎。
但也只是喜欢。
既非夜梦天那般,对所有男女皆无感觉,唯独对金暮黎有反应,不仅一见钟情,此生还非她不可。
也不可能像易锦那样既缺爱,又缺安全感,拼死抓着她不放。
他对金暮黎的感情,似乎介于可有可无之间,比正常男女友情多一点喜欢,却又达不到深爱。
不,是连爱的边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