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恒疑惑：“怎么？”
“你走到露天地方就好啦！”呼延蝶似乎在外面，从她那边传来了明显的风声。
叶子恒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还是应道：“好，稍等。”
他穿好外套出来，道：“小蝶，我在外面了。”
“那你看天空。”呼延蝶又道。
叶子恒抬眼，望着蓝天，不知道呼延蝶让他看什么。
只是，就在他打算直接问她的时候，视线里突然闯入了一只飞舞的蝴蝶。
蝴蝶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翅膀是橙、蓝、紫、玫瑰过度的颜色，它扑闪着翅膀，正向着他飞来。
在看清它的一瞬，叶子恒就认出了，这是呼延蝶一本练习册上画过的蝴蝶。
他依旧维持着拿着手机的模样，直到那只蝴蝶停在了他的面前，扑闪着翅膀，一双眼睛亮着灯。
接着，有女孩的声音从蝴蝶的扬声器里传来：“子恒哥，元宵节快乐啊！”
蝴蝶扬声器显然和他的耳机听筒里是同步的，所以，呼延蝶轻快的声音便有了环绕立体声的音效。
叶子恒不由扬起唇角，冲着蝴蝶伸手：“小蝶，元宵节快乐。”
蝴蝶停在他的掌心，收了翅膀。
叶子恒不知道呼延蝶什么时候让工厂帮她做了这只机械蝴蝶，不过显然，因为线路简单，它并没有太多智能功能。
“那子恒哥，你不让小蝴蝶帮你找到它可爱的主人吗？”女孩的声音再度想起。
“好。”叶子恒笑着轻拍了拍蝴蝶的翅膀：“小蝴蝶，带路吧！”
于是，蝴蝶再次煽动翅膀飞了起来，它飞的不快，刚好和成年人走路差不多，就那么在叶子恒前面带路。
这边别墅区的绿化很好，不过二月时节，树叶早就掉光了，也没来得及冒出新芽，树枝上，还有前些天下过的残雪。
叶子恒走在那片残雪中，终于，远处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
蝴蝶似乎也知道自己不用再带路，于是停在了叶子恒的肩头，和他一起走到了呼延蝶的面前。
女孩冲着他招手，她的脸颊被冻得有些发红，眼睛却是晶亮。
突然一阵风吹来，周围树上的雪簌簌下落，女孩围巾上的穗被吹起，她却还在冲着他招手，笑容里仿佛盛满了阳光。
这一瞬，叶子恒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加快了步子，直到来到了呼延蝶的面前。
“怎么来帝城了？”他问。
她家在宁国，距离这里两千公里。
“呀，看到我不开心吗？”呼延蝶状似伤心：“人家不是说，要接你回宁城吗？所以来了呀。”
叶子恒昨天是收到了呼延蝶发的消息，他说正月十六回宁城，她说她接他。
没想到，她的接是这么个意思。
望着女孩被冻得通红的耳朵，叶子恒问：“不冷？”
“冷。”呼延蝶跳了跳脚：“好冷哦。”
叶子恒有些无奈，他将他戴着的毛线帽子摘下来，直接套在了呼延蝶的脑袋上。
顿时，她感觉脑袋被温暖包围，男人身上的体温顺着皮肤，直直往心里钻。
只是片刻后，呼延蝶反应过来：“不行啊，你的帽子是深蓝的，和我衣服不搭……而且，你的是男款，我戴着不好看。”
“好看。”叶子恒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说好看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