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将窗子开的这样大。”
东珠身边的贴身宫女匆忙走上前，赶紧将窗户合上。
眼看着月亮消失在眼前，这道精美别致的窗子叫东珠觉得刺眼。
她复又弯腰将窗户打开，像是赌气一般。
“娘娘您如今身子正弱，太皇太后才吩咐了您要好好保养，这般吹风可怎么得了。”
东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沈儿，你是本宫带进来的贴身丫鬟，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沈儿皱眉，她同小姐一起长大，如今已经认识快十五年了。
“奴才只是心疼小姐啊。”
“你既然真的心疼本宫，那你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宫，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珠只知道孩子死了，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孩子生下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她都不知道。太皇太后叫她不要多想，可她如何能就此作罢。
那是她费劲了十个月的心血怀的亲生骨肉，总不能去的不明不白。
沈儿咬唇，她不敢去看东珠。
“你要记住你是钮祜禄氏的家奴，本宫如今问你，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东珠冷声说道，二十三年来，她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有过这般厉声戾气的模样。
沈儿落下一行泪，随即扑通跪倒在地。
“奴才可以告诉小姐，但是请小姐一定要答应奴才，不管如何都一定要保重身子。”
东珠的眸子动了动，她轻轻握紧床榻旁的沉香木，低声道。
“你说。”
“那孩子生下来不到片刻便没有呼吸，且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边竟是空的。不仅如此，他的上唇裂成了三瓣，就连……就连胳膊都一长一短。”
沈儿当时在就旁边，产婆瞧见那孩子的时候吓得险些晕过去。是她将孩子抱过来递到太医手中的，所以她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沈儿回忆起那孩子的模样，都觉得后背发凉。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般畸形的婴儿。
“怎会……”
东珠的指甲啪的一声被折断，十指连心，她的指尖开始冒出鲜血。然而这疼痛却抵不上心痛万分之一。
“本宫怎会生出那样一个孩子。”
东珠一双眸空洞的睁大，她苍白的唇死死的咬着，瞧着绝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