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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面色微沉, 随即转眸看向容和。
“万岁爷不必担心，姐姐的胎极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一旁的惠嫔轻声说道, 她手边拿着一串佛珠, 已经被她摩挲的十分平滑。
“嗯。”
康熙颔首，轻声应下。容和握住他的手腕，轻轻的上扬嘴角，宽慰康熙此时的焦灼。
对于康熙而言，东珠生子实在算得上一件大事。有了这个孩子，东珠做皇后之事便要抓紧提上议程了。
中宫空置两年, 也实在应该有一个主权大局之人。
惠嫔瞧见二人这般眉来眼去，一时觉得自己好没意思, 遂闭上嘴不再说话。她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心中默念经文祈福。
荣嫔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是装都懒得装。
只听见殿内逐渐开始传来东珠的叫声, 她平日里温和甚少高声说话。
如今吼成这样，想来很是难受。
容和下意识的拽紧衣袖，垂眸看向自己膝盖上的手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珠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然而却迟迟没有传来孩子的哭声，胡太医掀开帘子，哆哆嗦嗦跪到康熙面前。
“娘娘生下的是一个死胎。”
康熙皱眉, 一时眸中悲戚。他虽沉默, 却如同暴雨前夕的阴鸷宁静。
与此同时，惠嫔手中的佛珠啪的一声断裂。那些珠子们滚落了一地, 发出哗啦的声响。容和下意识的握住康熙的手，未曾言语。
“拿来给朕瞧瞧。”
“皇上……娘娘那一胎实在……”
胡太医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想劝康熙不要看, 然而哪有不让亲生阿玛看孩子的道理。
没有法子胡太医只好命人将胎儿拿了过来，康熙只瞧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送出去，不得见旁人。”
康熙尽量稳着心神，然而那下沉的嘴角却暴露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