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自然是指的钟筠。
叶清月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还得去坐诊，先走了。”
她前世带出来过不少学生，有时说话的方式很容易暴露，这点得注意一下了。
接下来几日，倒是没发生什么事。
中间霍清持传来过一次消息，他试探过霍泽。
霍泽说自己这几天没胃口，顶多在家吃点，在外头也没从别人手里接过吃食。
霍清持已经派人去查霍家的厨子和保姆，还有霍泽周围那些学医的朋友，以及霍泽本身。
要忙的事太多，他只能派人告诉叶清月，自己也没空来。
叶清月则在医院和家之间两点一线。
倒是叶梅，一日比一日心不在焉，有次差点把饭烧糊了。
叶家她和叶向红的手艺最好，下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
叶枫还让叶清月给叶梅看看，是不是病了。
叶清月心里知道，叶梅哪里是病了，纯粹是紧张的。
吃过饭，叶清月拉叶梅去房里说悄悄话。
“你是不是要见盛知雾了？”叶清月道。
叶梅点头：“明天。”
她吸着凉气，忍不住道：“他知道真相后，不会生我气，要跟我绝交吧？”
叶清月笑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谁还会像小孩似的闹绝交啊？”
“那可说不定……”
叶梅嘀咕，看得出来她在不安。
叶清月知道自己安慰也没用，便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姐，祝你好运。”
叶梅：“……”
……
第二天，叶梅起了个大早，顶着黑眼圈去衣柜翻衣服。
她洗漱完，拖拉着脚步去厨房。
家里就剩她和叶清月了。
李祺跟姜老爷子来这边住了太久，姜霆那边有些惦记两位老人，今天一早便把人接了回去。
老太太便把闺女拉了回去，叶向红过几日就要去上班，不能像这样天天陪她，所以母女俩白天都是在一块的。
叶枫也被带过去，认识一些姜家老交情的小辈，有几个还是要跟叶枫读同一个学校的，提前熟悉一下，免得叶枫开学落单，在学校孤单。
和叶清月坐在桌边吃早饭，叶梅咬了口馒头，好一会才咽下去，忍不住道：“清月，你那边有没有缓解紧张的药，给我来两颗，我觉得我今天可能紧张过头了，呼吸都不顺了。”
叶清月看了她一眼，视线定住。
过了几秒，叶清月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毛衣穿反了？”
叶梅：“？”
她低头拉开领子。
陷入沉默。
是说怎么喉咙勒得慌。
叶梅把毛衣换了回来，吃饭的动作带着些许僵硬。
大姐的威严不知第几次扫地了。
一大早就这么不顺，今天不会要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