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吗?”
霍秋意听着喇叭里,那个叫陈玉兰的女人,坦白她对叶清月做过的错事时,心里也是怒气上涌。
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编造如此污秽不堪的谣言,将脏水全都泼在一个清白女孩子身上。
这群人,真是坏透了!
“生气?”
霍清持闻言,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叶清月家的方向。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攥成拳。
“我只是……”
“心疼她。”
明明被周围的人恶意相待,经历了世间的黑暗,她却仍心向光明。
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险,伸出援手,将深陷泥泞的人,拉回岸上。
这样的叶清月,他如何能不心疼?
“许闻书……吗?”
想到陈玉兰先前的道歉里,大多都是围绕这个男人。
霍清持记下了许闻书的名字。
既然对方是去京城读书,想必他们很快会见面的。
……
“阿嚏!阿嚏!”
许闻书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正好是上课时间,班上同学对他侧目。
连老师都被他打断了讲课声,斜睨他一眼。
许闻书涨红了脸,将头埋到课本后,只觉得丢人。
中午放学后,他回宿舍,把这周积攒的脏袜子脏内裤,全都塞到了军绿大包里,打算带回家让叶芳洗了。
上铺的男同学见他收拾东西,随口问道:“你今天要回去了吗?”
“好像有点感冒,我回去让我妈给我买药,熬点汤。”
许闻书拎起包,感觉有点重,早知道就不攒这么多脏衣服了。
可他也不想洗啊。
算了,反正就累这么一会。
许闻书哼哧哼哧地背着包走了。
“嘁,你们看到他刚才那样没?连个行李包都背不动。”
他一走,宿舍内响起嘲笑声,正是刚才跟他打招呼的上铺男同学。
“二十多的人,衣服都不会洗,还得每周带回去,我第一次见这种男人。”
靠门边下铺,一个熊腰虎背的男同学开口,“我弟五岁就学会自己搓内裤了,许闻书不会还让自己妈给自己洗吧?”
其他男同学纷纷露出嫌弃表情。
“他不是娶了媳妇吗?也可能是他媳妇洗。”
又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开口。
“媳妇?”
上铺男同学惊讶,“他还有媳妇?怎么没听说过啊,我上次还见他跟班上的汪小薇很亲密呢!”
“谁知道?”
眼镜男道:“反正他来学校报到那天,是个年轻女的给他提行李,还叫他老公,忙前忙后挺殷勤的。”
听到这话,同宿舍男生对许闻书更嫌弃了。
一个大男人来学校报到,居然还让自己媳妇拎行李、收拾东西?
这是啥人啊?
自己手脚废了吗?
“他媳妇可真能忍啊,到底图啥啊……”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
叶芳也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跟着许闻书来京城,到底是图啥。
想象中挥金如土,穿金戴银的阔太太生活并不存在。
别说阔太太了。
叶芳觉得,她现在过的日子,比帮阔太太刷痰盂的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