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请看。”
“叶家?”
萧平正眉头一皱,杀气腾一下就冒出来了。
萧家众子弟瑟瑟发抖,面对这位毫无保留的杀气,以他们的境界根本无法抗衡,唯有萧心凌能保持平静。
萧心凌轻咬红唇,微微摇头。
“我看未必。”
“何以见得?”
“如果是叶家,他们为什么要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放在身上?如果叶家这么明目张胆,又为什么要用黑布遮脸?又为什么非要把同伙尸体带走?”
“你的意思是,栽赃?”
“很明显,对方不希望我们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但是又无法保证自己完全不会暴露,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替他们背黑锅了。”
“所以,这面铜牌的确是叶家之物,但是来人,并非叶家之人?侄女,你真是心思缜密啊。”
“只能说,此事有蹊跷,究竟是不是叶家,还不好直接下定论。”
“这又是为什么?”
萧平正感觉以自己的脑袋瓜,有些想不清楚。
还是赌场更适合自己,就算赌输了,至少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想办法搞钱还债就行。
灼灼目光放在萧心凌身上,抓住她两只胳膊认真问道。
“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故布疑阵。”
“我看你是故弄玄虚,你这丫头”萧平正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头痛的样子,好像就这么短短片刻的对话已经用尽他所有智慧。
对此,萧心凌没有继续解释。
只是低头看向几位牺牲掉的萧家同族,秀眉微微蹙起。
萧平正也循着方向看过去,突然发出疑问。
“萧景渝呢?那小子怎么不在?不会是遇到危险直接溜了吧?这小王八蛋果然不靠谱,回去我就跟爹告他状去没有家族责任感的家伙。”
傍晚,当最后一抹余晖从大地消失,迎来皎白月光,清冷的银辉给大地和万物蒙上一层素装。
夜色降临。
一道染血的身影,出现在萧家大院门口。
走路一瘸一拐,嘴里还不断咳血。
一把剑艰难地拄着地,像是一根拐杖似的支撑着,才能保证他不会倒下。
韩秀莲早已经等在门口,看见这道身影,快步迎上去。
“景渝!”
“景渝——”
“我的儿。”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把你伤成这样手呢?胳膊呢?你的左手哪去了?”
韩秀莲发疯似的,涕泪俱下。
萧景渝重重咳出一口血,脸上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悦看向韩秀莲。
“妈。”
说完,就倒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呐!谁来救救我儿子,谁来救救我儿景渝!”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萧家门前。
跑出来两名下人,与韩秀莲一起把人抬了进去。
韩秀莲哭着跑到萧天河书房。
哭哭啼啼道。
“爸,您一定要给景渝做主啊。”
“那小子干嘛去了?我不是让他去北山矿区,怎么刚出城就一个人偷偷溜走,到现在才回来?”萧天河明显有些不耐烦。
韩秀莲一哆嗦。
连忙解释道:“爸,您有所不知,景渝他说他发现林玄那小畜生行踪诡异,图谋不轨,想悄悄跟过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对萧家不利的行为,毕竟那家伙出城时间太敏感了,正好在北山矿区出问题的时间点。可是谁知道”
“谁知道景渝刚才回来,全身是血,还少了一条胳膊呜呜~”
“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一定要给他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