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不解，眸内浮现忧色。
为何还未打通精神体？不应该啊……
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见南烟染并无不适，凤帝心道，再等等吧，或许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等，便从半下午，直至夜深，精神珠上的光晕才消失。
若非凤帝是修炼之人，这么长时间保持拿着权杖的动作一动不动，胳膊怕是酸疼僵麻得要断掉了。
南烟染睁开眼睛。
霎时间，庞大的精神力自她的识海中冲出，将整座王府覆盖住。
凤帝眸光颤动，惊讶出声：“这精神力……”
精神力天赋成功激发后，拥有的初始精神力能覆盖住这间屋子就不错了。
外孙女拥有的初始精神力竟如此庞大，覆盖住这偌大的王府也不在话下！
凤帝在床沿坐下，一把搂住南烟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染宝，你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她终于知道，为何外孙女的精神体需要这么久才打通。
这样的天赋潜力，再久又何妨！
见外祖母如此开心，南烟染不觉也被感染，回抱住她。
“辛苦外祖母了。”
凤帝轻拍着她的背，“不辛苦，外祖母相信，终有一日，你的精神力会修炼到如无尽海那般浩瀚无边！”
“精神力不易修炼，用一点少一点，染宝你这会儿不必使用它。”
“也尽量不要把精神力用到枯竭那种程度，脑袋会爆炸般得难受。”
南烟染立刻停止释放精神力，好奇地问：“外祖母，如何修炼精神力？”
“通过冥想获得。”
说着，凤帝敲了敲权杖，一枚玉简落入她掌心。
她将玉简塞到南烟染手里，“这里面有冥想之法，你慢慢看。”
“嗯。”
南烟染浅浅一笑，收起玉简。
凤帝不舍地起身，“夜已深，外祖母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在帝宫等你。”
“我会让心腹青缇接应你和你那位朋友，青缇是这几日站在我身侧的女官，你应该有印象。”
“确实有些印象。”南烟染连忙下榻，“我送送您和外祖父。”
“好。”凤帝也想再多和外孙女相处一会。
凤君一直在院中等着，谢绝了卫沉的作陪。
见媳妇儿和外孙女从屋中出来，眼睛一亮。
“可还顺利？”
“当然。”凤帝眼带笑意，“染宝的精神力天赋，比阿音更强。”
凤君唇角上扬，赞叹道：“不错，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外孙女真厉害！”
南烟染听过各种各样的夸奖，但长辈如此直白又自豪的话语，还是令她面上一热。
一路闲话家常，至王府大门口。
凤帝捏了捏南烟染手心，“好了，染宝，你回去休息吧，我们看着你走。”
南烟染摇头，“不，还是我看着你们走吧。”
外祖父母不想她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乖，听长辈的话，明天就能见面了不是吗？”
南烟染抿唇。
她也不习惯太煽情的场面，索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