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叶吃着灵薯糕，忽然想起件事。
碧莹莹的明眸眨巴两下。
“秦立，你说今天有人武破虚空，在哪呢？”
“你想去看么？”
秦立正在清点储物戒的物品，闻言随口道。
“当然，这种事不是很罕见么，那个飞升者是谁？”
九叶吃了两口灵薯糕，在凡间修炼，迟早要飞升，提前见识一下飞升者也不错，兴许能有收获。
“是我们这处凡间的超级强者，尊号东流虚仙。”
秦立回忆，叹了一口气。
“已经结束了，东流前辈飞升失败。”
“失败了？”
“对。
我亲眼目睹，仙界壁垒被他多次击穿，无数彩色仙道秩序链降落而下，他最终没有能抗住飞升，被打回人间。”
“他很弱么？”九叶疑惑。
“是成仙太难了。”秦立摇了摇头：“
东流前辈的故乡就在附近
所以选择这里作为飞升地。
无数年前，他从一个普通小村庄踏上修仙路，历经无数磨难，付出了太多太多，才一步步成为虚仙，只可惜还是失败了。”
成仙路，步步难。
从虚仙迈入真仙更是难上加难。
在凡间界飞升，非天纵奇才不可。
九叶听得入神：“那他现在人呢？”
“还在那片中心区域，虽然飞升失败，被打回人间，但应该并没有死，但此生成仙无望。”秦立摇头叹息。
“我们去看看吧。”九叶提议。
“好。”
秦立运用法力，御起紫色飞剑，在半空中放大到三米长，载着自己与九叶向那片飞升核心区域飞去。
百里之外。
澜沧江边，青冥峰。
离火王朝境内的第一高峰。
此时，整座山峰笼罩着一股颓丧的气息，还有余留的火焰在草木间燃烧，倒塌的地方，布满无数雷霆焦灼痕迹，风吹过，一股浓重的烟尘夹杂着灰烬，向远方飘散。
狼藉又落寞。
山巅之上，有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
他身材消瘦，脸颊凹陷下去，看上去十分苍白。
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眸无神，手臂垂落，白发一根根缭乱。
谁也想不到，这个走到暮年的男子会是曾经意气风发的东流虚仙。
如今他已经耗干净气力。
被仙界秩序绝情地打回人间。
秦立和九叶刚刚到达。
耳边就传来各种惋惜遗憾声。
“东流虚仙用尽全力，还是飞升失败了，仙界壁垒虽被数次打破，但那些秩序链疯狂飞舞，将其往回赶，就连宝器紫薇伞都在中途被折断，四周布置的玄火焚阵，也被摧毁殆尽……”
“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了，还是功亏一篑。”
“唉，成仙太难了。”
“追求一生的大道，今日夭折，这得多么痛苦？”
在场有大量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修炼者。
有的是宗门的长老弟子，有的是修炼王朝的皇室贵族。
当然还有秦立这样的散修。
全都感觉到一股悲凉情绪。
就连东流虚仙这样的强者都失败了，远不及他的修炼者呢？
整座青冥峰损毁严重，几乎变成一块废墟，山顶到处都是火焰，树木摧折，山体崩塌，一道道裂缝蔓延露出岩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