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伙计约好了，一会人少了他带我去后院看看，应该还有些表现不错的料子。”石非羽解释道。
“那走吧，喝茶去。”陈老一听，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准备等着跟石非羽好好看看赌石到底怎么玩。
石非羽领着二人来到一附近一个巷子里，里面大多数都是私人的小合院改造的茶室。
不少年轻人休闲之时，也都会来点壶果茶或者冷萃咖啡发发呆。
找了一家相对清净点的小院子进去，上了二楼包间，点了一壶茶，陈老打开装着毛料的袋子开始一个一个研究起来。
石非羽在一旁给两个老爷子奉茶倒水。
陈老将所有石头都研究过一遍之后，抬起头看着石非羽，“小子，快给我讲讲，这几块料子有什么说头？之前我也跟着玩过一段时间公斤料，后来切一个垮一个，才开始被别人带着玩腾市老玉的。”
石非羽笑了笑，抿了口茶水，“师伯，玩公斤料得先看场口。每个场口的料子皮壳表现都不一样。比如您手上拿的这块，石皮青绿油亮，是典型的会卡料，这个场口的料子特点是水头好，但是裂多，会卡的料子几乎块块有裂，而且从皮壳上根本看不出裂从哪进、往哪出。”
石非羽又从兜里拿出另一块，接过手电打灯看了一圈之后说道：“这一块，典型的百山桥。皮壳上满布铁锈色，白底，这个这个场口的料子跟木纳有点像，都是起白雾，会内化，不过这个料子皮壳翻砂无力，您看……”
石非羽伸手在皮壳上搓了搓，皮壳上的晶体像沙子一样簌簌的往下掉，“您再看这些地方，一条蓝色的蟒带，这个料子就是赌蟒带下面会形成蓝色水路，如果能形成水路，即使能出一块牌子，那么这个料子也回本了。”
放下百山桥，石非羽重新抓起了一块石头，“这个料子是莫湾基的场口。您看，这个位置有断口，断口下面打灯有空度。”石非羽将毛料和手电一起递给了陈老。
陈老按照石非羽的讲解，仔细打灯观察着。
“小子，你说的空度，是不是就是这个光线在它内部的折射范围，这个不应该是叫水头么？”陈老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水头是指灯光照上去之后光圈的大小，而空度是指灯光在内部折射扩散的感觉。”石非羽越是解释，陈老就越发的一头雾水。
“嘿嘿，老爷子，赌石也是讲技巧讲经验的。等天灾过了，跟我去边城住上一段时间，那里养老可是相当不错。或者咱们去骠国玩一趟也行，骠国瓦城附近有好几个旅游景点也还是蛮值得去看看的。”石非羽介绍道。
“你小子还干过电话诈骗的勾当？”李老瞪着眼睛，看着石非羽。
石非羽满头的黑线，“想什么呢师伯。小子只是从骠国直接买原石回来加工，跟诈骗可拉不上什么关系。”
李老的表情这才变得柔和，“小伙子，赚钱可以，这昧良心的钱可不能挣！”
李老很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石非羽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您两位在这四块料子里一人选两块吧，一会咱们顺路过去切了它，就当是小子送二位的见面礼了。”
张老从口袋里掏出上午石非羽送的那一万块钱，拍在桌上，“石头我请了，这钱你收着。”
石非羽看着一本正经的张老，疑惑的说道：“这本就是我的拜师礼，师父您收好吧。”
张老严肃说道：“我可没问你要钱。这钱你收好了，我们年纪大了，开销少，生老病死的都由国家报销。年轻人，别大手大脚的，以后没事多给我和你师伯淘弄两块料子就成。不过先说好，我们只付本钱，多的没有。”
石非羽无奈的说道：“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你切垮了的那些，也算进去。今天师父请客，你带我们玩一把，开心就好。”张老笑眯眯的说道。
石非羽也就不再矫情，收起钱来，开口问道：“话说师父，您有没有什么见效比较快的按摩手法？过两天帮我培训一批人呗。”
“哟，刚拜师，我还没想着压榨你呢，怎么你倒是开始压榨起老头来了？你想干嘛？”张老好奇的看着石非羽。
石非羽正要说话，微信声响起。
原来是那伙计来信息，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可以过去了。
石非羽站起来跟张老说道：“走吧，那边说可以过去了。我的事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跟您聊。”
李老性比较性急，站起来拉着张老就兴冲冲的下楼，夺门而出。
石非羽连忙追了出去。
重新回到小院，伙计，哦，应该称为老板。
已经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等着了，见了石非羽打了个招呼。
“看兄弟似乎是有些面熟啊，咱们原来是不是在哪见过？”
石非羽这才仔细打量起老板，顿时也觉得有些面熟，于是不确定的开口道：“咱们是不是在骠国见过几次？角湾还是中介公司？”
“我就说！刚才就看你面熟，咱们拼过车去逛中介公司！”老板哈哈大笑着说道。
“您这买卖做的真不错，这院子是你家的吧？”石非羽打量了一圈。
“家里的产业，本来我是长期蹲守骠国收料的。结果这不是天灾加人祸了么，就回来了。现在我爸和我姐去了粤省，这边就由我照看着。你呢？”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这两年生意难做，原石现在又不好回来，涨价涨的又凶，愁啊。”石非羽诉苦道。
“再挺挺，总会过去的。对了，兄弟贵姓？我姓彭，彭玉没有宴，玉石的玉，哈哈。”彭玉自我介绍道。
“免贵姓石，翡翠的翡拆开，非羽。”石非羽笑着递了支烟过去，接着说道：“这二位是我的长辈，陪老人来选两块料子玩玩。”
“那咱们进去说吧。”彭玉带路，穿过堂屋进了后院。
后院用玻璃钢搭建了一个阳光房。顺墙放了一圈桌子，大致一半是明料、一半是有表现的开窗料和全赌料。
“你自己慢慢看，看好了咱们再谈，老板高高给！”彭玉大大咧咧的说道。
“嘿嘿，看多少开多少咯。”石非羽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