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累呀,比坐车硬座还累”李衍衍打了一个美美的哈欠之后,浑身酸痛地呻吟着说。
“雷子,把灯打开呀”
“吴文,几点了?”
“雷子!”
他揉了揉眼睛,眯眼,看不清。
四下摸索一番,没有摸到眼镜,退而求其次,用双手提起眼角,还是看不清!
几分钟过去后,还是无人应答,此刻就连空气都安静的出奇,这种窒息感,好像在棺材里面一样。
对于未知人总是害怕的,尤其是一个被孤立无援的瞎子。
他试着用手摸索周围的东西,好像全是树叶,很大的树叶。
突然李衍衍好像摸到一个狗洞大小的出口,短暂的思索之后,他非常熟练地钻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即使夜色如此漆黑,还是能看出无垠地空旷,没有高墙大楼,没有霓虹,连唯一的月亮,也躲在重重乌云之下。
一回头才发现囚禁自己的是一个半蛋壳状的小包。
周围还有很多这样的小包,只不过大小各不相同。
这他妈是哪呀,我不会没了吧,我还没活够呀,我才十七岁呀,朋友都没耍过,苍天不公。我不服呀。
这就是地府吗,阎王呢,判官呢,牛头马面呢,黑白无常呢。
他们是不是还没来接我,或者暂时将我安排在这,那这周围不会都是鬼吧,这也太他妈恐怖了吧。
不对呀,我也是呀,照这样我们是同一期的鬼呀,奥,同班同学,懂了。
一瞬间所有思绪从李衍衍脑海中奔涌而出,渐渐地他感觉阴森森的,后退一步,立马钻入他的个人限定丐版衣冠冢中。
此时此刻,李衍衍既害怕又气,命运弄人,大好前途的他,咋就没了呀!
“那不对呀,你在欺骗我。”李衍衍蜷缩在角落小声嘟囔道。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冲出去前保安大爷的那句话以及自己醒来之前明明在网吧呀。
不知道怎么搞的才玩了一会就非常瞌睡,然后就睡着了,然后起来浑身难受。
极有可能是保安大爷们联合对外收买自己小弟,给自己下迷药,将自己搞到野外暴打一顿,来报复自己。
这些小子等我回到市区,哼哼,还有那些老头,瞧着吧,最可恶的就是骗子王雷。
一通瞎想之后,李衍衍没有了害怕,幻想着回去如何实施最狠辣的报复。
一抹月光从洞口照了进来,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打破了一切幻想。
他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从市区到郊外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将自己搞到这里并且完成这一切。
虽然说可能提前准备,但几率很小,毕竟自己是后半夜才睡的,现在天还没亮,而且东市的郊外哪有如此空阔的地方。
刹那间气氛又一次紧张起来了。
但是也不对呀,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挂呢,家里也没有这种遗传病史呀,最近也没得罪人呀,这不科学呀。
但是除了驾崩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知道蜷缩在角落的李衍衍在想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