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窗口打好了饭。
曹鹏云找到一张空位刚坐下,便看见秦子轩端着餐具从自己身边路过。
“嗨,秦子轩一起。”
刚想去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吃饭的秦子轩,对曹鹏云的邀请有些为难。
他犹豫了片刻。
最后还是选择坐在了曹鹏云身边的空位上。
曹鹏云有些不解。
不过他看见秦子轩手里捧着的搪瓷碗时,便明白过来。
秦子轩碗中除了满满当当的米饭。
菜只是些咸菜,应该是家里带来的咸菜。
再加上一些学校配备的免费清汤。
曹鹏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我给你点餐票,你去打些菜吃,这句话说出来。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一个不好就会让他们感觉到人格上的侮辱。
这时,袁艺可也捧着她手中有些小巧的餐具走了过来。
她坐在曹鹏云对面的空位上。
刚一坐下,她就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话,她刚才在教室就想问了,只是当时的人太多,她没好意思问。
曹鹏云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含糊的答了一句:“蒙的!”
袁艺可冷冷笑道:“少骗我,你不跟我说,信不信我告你爷爷去?”
这就是先前说的叛徒,女孩子们的一贯操作。
曹鹏云一脸无辜,他有点后悔刚才去劝陈星宇。
“没骗你,是真蒙的,反正我和他打赌,不是他输就是我输,各占一半而已又不要钱,这有什么好怕的。”
“那好,你告诉我,你在澳城赢的那些钱也是蒙的?你应该知道我小叔,过年的时候才输了好几万,被我爷爷禁足到现在,没还放出去,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小叔会那么惨?”
袁艺可小叔叫袁浩然,他可是个妙人,用后来的流行语来说就是个逗比。
属于那种。
年纪大了跳广场舞,年轻时扛着个录音机烫个卷毛跳迪斯科,霹雳舞,街舞,到后面的什么葬爱家族,杀马特,基本上什么时尚就玩什么,属于人厌狗嫌的存在。
曹鹏云记得自己在2017年最后见到他的时候。
他一个快60的人了,还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混在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小媳妇队伍中。
跳的极其风骚。
而他输钱的事也简单。
追求时尚的他,怎么可能错过那些精彩的港片?
每次只要一有好看的录像带,两家人基本上都是他第一个弄到录像带,然后叫上曹鹏云他们一起上门看。
而这段时间刚好赌神流行,看了录像带的他,感觉自己就是赌神附身,于是也不知道他在哪旮旯里找到一群人赌博,被人下了套,输了一大笔钱。
还好,那些人连他一窝被端了。
是附近的群众发现并举报的。
他因为属于初犯还是被害者,所以现在和曹鹏云一样的待遇,居家管制,不过他是一年的时间,曹鹏云是半年。
本来他是可以出门晃悠的。
而袁艺可的爷爷,也就是他爸,直接就判了他在家监禁的处罚,而且还放了狠话,只要他敢踏出大门半步就打断他的腿。
对此袁浩然可不敢去试试这话的真实性。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人权可以讲。
这事,曹鹏云本来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