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叶依依悄悄打开了房门,一个闪身,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来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她先是看到了刘家村的村长。
那个瘦矮瘦矮的中年男人,正弓着腰站在通往村外的石头路上。
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这个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苍老了不少。
“小点声。”他警告身后的四人,“别把那几个外村人吵醒了。”
“村长,还是埋到老地方?”一个穿着黑色短裤的年轻男人小声问道。
村长沉着个脸:“不然能放哪?别说废话了,动作麻利点。”
四人答应着,抬着那个人形物体匆匆忙忙顺着小道出去了。
村长环顾四周,重点看了看刘爱美的院子这边,随后叹息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依依皱眉:看来是又死了一个人。这刘家村的风水不行啊,半个来月就死了俩,一共才多少人?
不过她也能猜测到,这正在谋划的事情恐怕和这不正常的死亡有些许关联。
费气巴拉的结个婚,还得让人看伴娘身体的纯洁度叶依依不得不将这次婚礼,往献祭的方向靠。
没有过多的犹豫,叶依依径直跟上了那五人。
“村长,现在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了,这两个星期已经死了两人了,说不准在下个星期的祭典之前还会死人,为什么不把祭典的时间提前?”因为离着村庄有些距离了,小年轻说话也不用刻意的压低声音了。
村长岂能不知道情况的紧急?
他们村里一共才多少人?
倒是和叶依依推算的有点出入,刘家村人口虽不多,但也达到了半百之数,不过人数不多,死去两人依旧影响很大。
“祭典的时间岂是我能决定的?”
村长叹息地摇了摇头:“祭典基本的事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回去之后就尽量少出门,免得鬼惦记。”
四个村民抬着的确实是刚刚死亡的村里人。
身上血呼啦差的,叶依依认不住是谁,但这五个村里人却已经确认了尸体的身份。
死亡的人是五十四岁的刘阿斗,刘大叔。
刘大叔平日里最喜欢干的就是钓钓鱼找找野果子,或者在自己的院子里抽会儿烟。
今天他也和往常一样,拿着钓鱼工具出门,一直到日落,家里人也没有见到他。
然后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从山上砰的一声砸到地面上,吓得他自家的狗不停地狂叫。
先不说,他从山顶咋落到村子中自己院落门前科不科学,就说他摔得变形、血呼啦差都不能掩盖的狰狞表情,众人也能猜测出,刘大叔也在死前受到了惊吓。
家人们还来不及悲伤,就得听从村长的命令,将尸体搬出村外,同时打扫残留的血迹。
现在扯着刘大叔右腿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刘大叔的儿子刘关。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行了,你有什么可伤心的。要不是一年前你心慈手软,导致祭典失败,现在你的父亲和刘二婶也不会死。”村长没好气的说道。
刘关低着头,要是再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他脸上还未消退的青紫,那是刘二婶的丈夫打出来的。
其实在刘大舌头死亡之后,刘家村的村民就察觉到风雨欲来了,在刘旭奶奶的建议下,他们准备献祭活人来平息“山神”的怒火。
说是“山神”,其实刘家村里的人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不过祭神总比祭鬼好听。
那个时候他们按照家族记录册中的说法,准备了一新娘两陪嫁,都是村里的姑娘。
因为村里人口稀少,为了能凑齐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女子本是已经结了婚的,刘旭奶奶选中了她,就直接让那女人的丈夫休弃了她。
虽说下堂妇不够体面,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新娘是处子就行。
三个女人任凭如何哭闹,家里人和村民也都无动于衷。
所有人的共识都是舍三人为大家,他们都觉得没有人会冒着村民灭绝的风险救她们。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
祭典前的一天,给三个女人送最后一顿饭的妇女发现屋内没有了任何声响,心中生疑的她抱着窗户缝隙往内看屋内哪还有三人的踪迹。
然而,被困在山中的刘家村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但祭典依旧失败了,因为三人中最关键的新娘在逃跑过程中过于慌张,失足落入了河中。
一开始她所处的位置水尚浅,但是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突然落水的瞬间,他们就会不自觉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