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本来也在其列,但如今,他的情况还有些不同。
在众侍婢的尽心服侍下,余慈很快着装停当,而此时,白衣那边还没个头儿,只是看着香汤中飘浮的花瓣,沉沉不语,分明是在瞒着上什么。
余慈用黑森林秘法折腾她快一整夜,搭眼扫过,就知她定是为如何贩卖关于自己的情报而筹谋。对此余慈并不以为意,甚至想着推波助澜,以锁定其背后的“主家”――虽说目前来看,那边和小五的去向关系不大。
他缓步走到浴桶边上,伸手轻抚白衣被水汽蒸红的娇嫩肩头,正要开口,忽地心有所感:
外边又有人登了船。
管事嬷嬷心里叫了声苦,这一夜半日的事情,让她焦头烂额。“贵客”就不说了,刚刚侍婢中地位颇高的青囊突然失踪,让全船上下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把人们安抚了,这边又来个不得了的人物。
她匆匆赶去接待,可那位和冷烟是熟惯了的,身份又高,直趋舱室,她紧赶慢赶,也是到了房间外面才险险拦着,当头便施了一礼,叫道:“雪姨您贵体安泰。”
来者是一位美艳妇人,一身绕襟深衣,色呈蚕青,上绣如雪压松枝般的华美纹饰,典雅安然,又是青春焕,看上只有花信年华,但受管事嬷嬷一身“雪姨”,却是安之若素。
见嬷嬷挡在前面,她有些奇怪:“胡嬷嬷,你有什么事吗?”
胡嬷嬷背上全是汗水,眼前这位,是环带湖上众倡伎优怜所结的“玉尺社”里,极有权势的一个人物。只要在湖上讨生活,多要仰她鼻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可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雪姨您玉趾亲临,不知有什么可让奴婢去办的?”
雪姨早现胡嬷嬷的异常,眉头微蹙,但她脾气也算好的,便解释几句:“因那天紫明丹之故,湖上四家争胜,喧闹了一日,如今欲待坐下商谈,又担心气氛僵硬,故而请湖上各家姐妹登台献艺,做一个‘四门游湖宴’,找上了社里,故而我来通知一声。”
才听了两句,胡嬷嬷脸色就尴尬得无以复加,期期艾艾,再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里心也觉得莫名其妙,环带湖上的倡伎优伶是没有什么“清倌人”之说的,冷烟娘子虽然一贯清高,不见什么入幕之宾,且手段高明,避过许多麻烦,可毕竟是早晚的事儿。这不,遇上了昨夜那境况,根本推拒不得,也只能舍了身子,婉转奉承。
此类事情,在环带湖上屡见不鲜,以至于熟视无睹,她何至于做贼一般?
胡嬷嬷是老于事故的人,察觉自家心态不正,忙细细品味,终于现,她虽然是担心雪姨着恼,但心里更多还是存着对“贵客”的忌惮。
昨夜在观景台上,那与心脏共鸣,直将人压入炼狱的恐怖气魄,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不自觉就担心冲撞了那位,最终不可收拾。以至于下意识里,宁愿得罪雪姨,也不敢让“贵客”不开心。
这一点儿心意既明,胡嬷嬷不免又纠结几回,末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也着实没有在“雪姨”跟着打马虎眼的胆量。
恰在此时,雪姨已经收了笑容,凤眸凝注:“胡嬷嬷,莫不是冷烟的身子有什么不适?”
“这会儿……倒也不是。”
胡嬷嬷两眼一闭,又垂头施礼,便如头埋沙地的鸵鸟:“雪姨您明鉴,昨晚上,船上迎了一位贵客,娘子服侍着睡下了,如今真是不太方便。”
雪姨愕然,良久方以手掩唇,半遮惊容:“冷烟竟然留客了?”
哪是留客,是强占才对……
胡嬷嬷当然不会形之于口,而此,雪姨又是一怔,之前惊容敛去,视线则投向她背后。
胡嬷嬷回头,倒是给吓了一跳,忙行礼道:“贵客起了。”
余慈早听外面说话的声音,开门出来,正好与雪姨打一个照面。
雪姨当即知道,这次来的是冒昧了,这种事情,毕竟还是,很是敏感,若是脾气躁的,当场翻脸也不是不可能,她作为社中的骨干,冲撞了客人好事,也是没有道理好讲,平白惹得难看。
正有些进对失据,余慈却笑了一笑:“这边有什么事儿吗?”
外面下雪没法出门,花了一个多小时和在线代理奋战,然后败退,换用1an,花三块大洋传上来……铁通就这么天怒人怨吗?明早更新无望,具体时间,待定……